“阿真,你就真的那麼想要驗明真身麼?”上官錦年傲慢的麵孔上有些無聊。
“?”
還沒等花翻反應過來,“上官錦年”就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腿使不上力氣,覺得自己整個人一下子突然撞上了他堅實的胸膛,又被他有力的手指強迫著抬起頭來,下一秒,他的唇就貼了上來。和幻夢之中,幻影那個十分溫柔纏綿的吻不同,他的吻強硬而霸道,所以也要真實得多。
“不要臉!”花翻暗罵,不要臉的就像上官錦年一樣。
花翻在怒火中睜開眼睛,她不得不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家夥就是上官錦年!
可轉眼間她的怒火就被驚恐完全替代。她懷疑自己是出現了錯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腦子被氣的糊塗了。
她的眼睛正對著上官錦年的眼睛,上官錦年的眼瞳之中,竟然有一些暗紅色,那正是魔族所特有的暗紅色。蒼白如雪的月光之下,那暗紅色是如此的清晰,她越是想視而不見,就越是清晰。
她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直到上官錦年鬆開了她,她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上官錦年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她發現了什麼,他看著她呆滯的樣子,臉上露出勝利者的自豪。
“帶郡主回去。”上官錦年隨口吩咐道。
有兩個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
花翻轉身就往後走,卻又愕然地發現,左右那兩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司風和司雨。兩人的一身青衫,在暗衛的黑衣之中飄飄欲仙,十分眨眼。
“他們也是你的人?我果然是低估了你。”花翻感到冷的想要發抖,她果真是低估了上官錦年,她還一心想要救他……真是可笑。
她還以為她了解他,還一直在原諒他,可是,原來她跟著他這麼多年來,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麵前是密密麻麻的閃著白光的箭矢,她隻是轉過身去而已,卻不一定能逃得掉,她的腿上有傷,再說,即便她現在逃走,上官錦年也絕不會就此放過。那個瓷瓶---明月西之水還在他的手上,沒有它,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餘光看到了在包圍圈另一側的煙紅淚,他已經收起了手中的長劍,或許他是被剛剛那個吻給氣到了,他環著雙臂,一臉的隔岸觀火的欠揍表情---反正他可以跑得掉,他那欠揍的表情,隻是在義務性地告訴花翻“跟不跟上隨你。”
花翻也在猶豫著,終於理智戰勝了猶豫。
明月西的水可以再想辦法,落在上官錦年手裏,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想了。
雖然這包圍看似十分森嚴,但是花翻心中清楚地很,若這個人是真的上官錦年的話,這些箭矢,一支都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去。
上官錦年手中拿著那個瓷瓶,看著花翻的背影。他也是在打賭,一直以來,隻要是重要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手裏,她就不會逃走,即使逃走,也會再次回來。
可是這次花翻卻讓他失望了。花翻並沒有留戀那個瓶子,她展開了身後的巨翅,轉眼就飛高,一幫暗衛手裏拿著鳴矢,卻隻好幹瞪眼,他們早在事先就得到了命令,絕對不能對花翻放出一支箭。
不能對付的不隻是花翻,煙紅淚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緊,花翻一逃走,他轉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上官錦年有些失望,但卻並沒有放棄,他早就料到會有如此。
天空之中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半空之中的花翻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司風司雨幹的好事。
瓢潑大雨,驚雷陣陣,花翻不一會就感到艱難了。司雨的笛聲從地麵傳來,音調高的很,隨著那笛音,雨水砸下來,簡直要把天上和地下都縫到一塊去。
一道閃電白光劃過,花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被強烈的光刺傷了眼睛。本來就艱難,此刻更加的寸步難行,連最基本的方向都沒有了。
上官錦年在地麵上看著花翻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風雨中穿梭,略略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想她受傷,一點都不想。
司風和司雨看到這情形,心中也是一驚,青嫵沒有聽從命令,傷了花翻,已經獲了罪,司風和司雨對此心有餘悸。
“不行,這樣下去的話,絕對撐不下去。”她心中很是不甘,向下看去,沒有一點可以躲避的地方,煙紅淚也不知道死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