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年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手中一勒馬韁,馬匹長嘶一聲,隨即停在了沿途的柳蔭之中。
花翻一閉眼,一副死豬不怕的樣子,等待上官錦年接下來無休無止的教訓。可是等了許久,上官錦年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沉默著,像是在決定著什麼。過了許久,才重新策馬。
“不如這樣好了。”上官錦年提議道,“既然我放心不下阿真,阿真也不像我過問,那不如以後阿真去哪裏,我都跟著你好了。”
“不!”花翻差點從馬背上跳起來。這豈不是要壞大事的節奏?她哪裏要的起上官錦年這個拖油瓶?她瞞著上官錦年有著太多的秘密,準確的說,她就沒怎麼和上官錦年說過真話。遠的事情不說,單說想辦法把蠱雕放出來這一樁,她就打死不能帶著上官錦年。難不成她要對上官錦年說“讓我們一起愉快地把那個殺了你手下幾萬人的敵軍主將給放出去吧”……
上官錦年以及上官錦年的馬都被花翻過激的反應嚇了一大跳。
“怎麼?”上官錦年挑眉道。
花翻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未免太過於心虛。說不定這隻是上官錦年的試探……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到這裏,她隻好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沒什麼,隻是剛剛飛過來好大一隻烏鴉,我嚇了一跳……”花翻糊弄到。
“哦?是麼?我剛剛也看到有黑色的鳥飛過去,不像是烏鴉,倒像是鴿子……”
“哪裏?”花翻一直惦記著煙紅淚在密室中放出的那一隻黑羽鴿子,一聽到鴿子,條件反射地在天空中東張西望,半晌才明白是中了上官錦年的圈套。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微妙而尷尬了。如果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怕就是:無藥可救。
轉眼一行人已經到達了江於城的矮城牆之下。入城不久,就回到了上官錦年在江於城的駐地。花翻留意到城中有很多兵士穿梭來往,手抬馬馱了很多的物品與輜重,倒像是要拔營的樣子。
“他們是……要走麼?”花翻問道,同時心中也慶幸終於找到了可以打破僵局的話題。
“不隻是他們,我們明日就要離開江於城了。”上官錦年說。
花翻有一些疑惑,“不是剛剛攻下城麼?一切都還不穩,為何走的這樣慌忙?”
上官錦年道:“我還以為,阿真會知道呢。”
花翻皺眉:“我知道什麼?”
“那一夜四星連月的奇異天象,天降災火,敵軍把糧草輜重全部藏在山中囤積,卻不想一場大火燒了個幹淨。如今又吃了敗仗,當然撐不過多少日子,所以即使我們不守著這座城,他們也絕對沒有餘力再來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