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阿圓之死(2)(2 / 2)

可是她忍了一忍,終究沒有說出這個隱藏至深的原因來。

她略略定了定神,對煙紅淚嚴肅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阿圓的死因怕是絕不僅僅摔落懸崖這麼簡單,這背後肯定有什麼蹊蹺。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很明顯的外傷,這和摔死的死因完全不符合……”

她說話間的功夫,煙紅淚已經在阿圓的屍身上粗略地檢視了一番。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而且這孩子好像是失血而死的……你在她身邊發現很多血跡沒有?”

花翻仔細回憶了一下,十分堅決地說道:“沒有,她身邊沒有一點的血跡。”經煙紅淚一說,她的心中也疑慮陡升,目光所至,阿圓的衣裳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絲毫被血跡沾染。

“我看,這死法,不隻是蹊蹺,而且絕對與魔族有關。”煙紅淚一語中的。

他的想法與花翻不謀而合,在她看來,這樣的死法,也是普通的人類絕對做不到的,唯一的解釋,也隻能是與魔族有關。

“那你看來,這樣的事,誰可以做得出?”花翻心知,煙紅淚對魔族了如指掌,他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怕是這世界上也再沒有人知道凶手了。

“我暫且不知。”煙紅淚搖頭,若有所思。

花翻知道他的性子,在凡事沒有一個定論之前,是絕對不會輕言什麼的。

“不管怎麼樣,你先回去!”煙紅淚突然對她命令道:“不許讓任何人起疑心,尤其不能讓他懷疑。”

花翻得令,很知趣地轉身,她明白煙紅淚口中的“他”指的是上官錦年。不過煙紅淚這次倒是多慮了,經過了昨日,上官錦年怕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對她的事過問了。

“好,我這就回去。”她從善如流,末了,又回頭去,向著阿圓的屍體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寬慰煙紅淚一句道:“車道山前必有路。”

煙紅淚卻似乎一點都得不到寬慰,緊鎖的眉頭得不到一點的舒展。地麵的中央,阿圓的屍身早已僵硬,脖子上還掛著花翻那個鯉魚形狀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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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翻懷揣著一肚子的心事回去,一會去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門之中,躲著上官錦年。一方麵,她是怕上官錦年察覺到她的神色不對,又開始胡思亂想。二是為了昨夜之事,多少有一些害羞。

可就像她料想的那樣,門剛關上沒多久,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反應之快,之及時,讓人頗為懷疑,上官錦年是一直在她的門口蹲點候著的。

花翻猶豫了一下,考慮到不能在這個時候展示自己的心虛,幹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上官錦年在外,表情如她所想一樣有一些的焦急。

他張口想要問,但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突然默不作聲,什麼都沒有說。

花翻抓抓頭發,開始隨口胡扯:“剛剛回來突然覺得渾身乏得很,就躺下睡了。”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大的誇張的哈欠。

上官錦年似乎有些憂心,不等她說完就急急地伸出手臂來,用手背去探她的額頭。

花翻十分靈巧地一低頭避開她的手掌,一把牢牢地捉住他的手臂,十分僵硬地露出一個笑來。

“我沒發燒,真的,沒什麼大病,就是困得很,就像睡覺,你不用管我,我睡一覺爬起來就百病全消!”她天花亂墜地把自己描述成一個百病不侵的鐵人。一邊說,一邊推著上官錦年,把他往外推。

上官錦年卻不動身,低頭思索了一會,一臉藍顏知己的說:“唔……我好像知道阿真是什麼病了。”

花翻也思索一會,眼睛眯成了狐狸:“你丫想多了,我沒有懷孕。”

上官錦年受到了驚嚇,“阿真說什麼?”

不光是上官錦年,一屋子木柱子一樣的丫頭婢女都紛紛地轉過了頭來。

花翻滿臉黑線,有一種想要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後一把掐死的強烈衝動。

她一邊用手背當扇子,瘋狂地為自己燙的可以煮熟雞蛋的耳後脖子根降溫,一般舌頭打結,支支吾吾地辯解道:“唔,今天天氣很熱,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