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攻城(2)(2 / 2)

花翻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卻從心頭湧上一絲的害怕來。明明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再對他感到那麼的害怕了。

或者她一直以來都是被表象所蒙蔽。獵豹即使藏起了利爪,即使看起來溫順無比,也絕不是可以與她相伴的家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都承認你是開賭桌的,那我也下個注如何?”她並不轉回頭,對著自己麵前的空氣冷冷地說道。

上官錦年握著韁繩的手突然一滯,本來就跑得十分肆意的馬匹一個不穩,長嘶一聲,向後仰起。

花翻趁機向側邊閃開,從那匹馬上跳了下來。

雖然她看準了時機,但還是稍稍摔到了膝蓋,疼得呲牙咧嘴。

“你瘋了!”上官錦年在馬背上吼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怒。臉上是難掩的嗔怪。

“我沒有。”花翻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上來。”上官錦年向她伸過手來,想要將她重新拉上馬背。

花翻思忖了一下,把手遞了過去。上官錦年的嘴角露出一絲比較滿意的笑容來,握住了她的手。

“不好!看你的身後!”花翻的眼中突然掠過驚駭。

上官錦年狐疑地轉回頭去。

說時遲,那時快。花翻的手突然使力地向下拉去。

上官錦年縱是心機聰明,但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花翻會給她玩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

一個不留神,竟然生生地被他就這樣拉下了馬背,十分狼狽地坐到了地上去。

花翻三兩步跨過跌坐在地的皇帝陛下,拽住韁繩跨上了那匹高頭大馬。

“你隻是開賭桌的,可由不得你天天想贏就贏,想輸就輸,開賭桌的可能輸得起,我們這些下注的就輸不起了。”她說。拿起馬鞭策一下馬腹,掉頭離開中軍之後,向江水的地方飛馳而去。

“讓前鋒過河吧,【鬼】你跟著我!”她遠遠地對“鬼”與鑄戈吩咐道。

“鬼”一向轉的慢的腦子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知道“千歲”的意思就是“萬歲”的意思,是違抗不得的。

鑄戈經過上次的當街被訛詐之後,再也不敢惹這個耍賴的祖奶奶了。忙不迭地號令前鋒渡河。

一時間刀槍響動,萬馬齊鳴,戰鼓聲陣陣,隨著江邊的狂風,一直震穿了整座江於城。

花翻其實一點都不想一馬當先,尤其在送死的時候。可無奈這匹馬遭受了剛剛兩個人的折騰,已經變得暴躁之極,在那座白石橋上奔跑如飛。

她駕著一匹矯健的王者之騎,長發向後飛卷著,身後是喊殺震天的千軍萬馬。看上去頗有一些主宰者的霸道。

“但實際上,隻是排隊跳坑的一群賭徒中的第一個賭徒罷了。”她在心中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