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閃身往後撤,一邊撤一邊低頭看著腳下,生怕踩到什麼不明混合物,直到挪到一個距離房門相當遙遠的安全距離之外才罷休。轉頭一看,上官錦年跑的比她還遠,在她的背後默默注視著她,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鬼”卻一點都不在意這些,他三腳兩腳跨進房去,地上瓶子罐乒乒乓乓,腳踩藥末,發出驚心動魄的咯吱聲。嚇的花翻捂了眼睛。
劈裏啪啦一陣亂響以後,突然安靜了。三,二,一。。。沒有爆炸。花翻緩緩拿下蓋在眼皮上的雙手,睜開眼睛來。
她發現,“鬼”不知何時已經從那一片狼藉中走出來了,他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的興奮和待表揚。
“這位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鳴矢上的劇毒麼,您看,就是它了……”他手裏拿著一隻裝飾著侍女彩繪的陶瓷瓶子,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瓶子晃得山響。
“呃……”花翻震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暈頭轉向,冷汗直冒,她覺得丫晃得壓根不是瓶子,而是她的小命。
正在尷尬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後一沉,上官錦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把她向自己的方向一拉,把她整個人都藏到了自己的背後去。
“把那個東西扔了。”上官錦年冷冷地向“鬼”命令道,寒冰般的聲音不容許一丁點的辯駁。
“鬼”臉上的期待灰敗下去,趕忙把手裏的瓶子扔到一邊去,手足無措地跪了下去。
花翻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有些心軟了。
“我且問你,這毒叫什麼名字啊?”她從上官錦年寬闊地背影後探出頭來,問“鬼”。
“鬼”話語間的興奮少了大半,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答說:“回稟這位娘娘,這毒名字叫【鉤吻】。”
“鉤吻?”花翻覺得這名字挺有意思。
“是的,叫【鉤吻】,鉤魂攝魄之【鉤】,親吻之【吻】”鬼解釋道。
“好香豔的名字。”花翻不由讚歎道。不知多少人要被這媚到骨髓的名字奪去了性命。世間的事從來都不過如此,越是誘人,就越是沾著劇毒。
“想來這是一種花吧?”花翻道。
“回稟娘娘,是的。鉤吻是一種花的名字,她有毒的地方隻有花朵。生長在南蠻之地,潮濕瘴氣的山穀之中。這花的花期很短,在冬天日出前後的一個時辰裏開花,然後迅速地落敗掉。這毒就是摘下正在開放的鉤吻花來,曬幹研磨成粉製成,十分之難得,但毒性也十分之強。通常,隻要半個指甲蓋的劑量,不論是人是魔,都必死無疑。”鬼詳盡地解釋道。
隻開一個時辰的花,這毒的難得不言而喻。
花翻有一點點的擔心,她問道:“你說,鳴矢上塗的是這種毒物,但是既然它這麼難得,要是將鳴矢用作全軍,就不太現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