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翻也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關係,你盡管回去複命,就說沒見著我。”花翻突然覺得心中一直懸著的什麼東西悄悄落了地,有一種穩穩當當的踏實。
她轉身走出門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問鑄戈道:“鑄戈,你知不知道刑天夫婦為何會離開?他們去哪了?”
鑄戈思索了一會道:“在下還沒有查清楚,不過在下估計應該是去了。”
“江於城?”
江於城,是和雲城相鄰的一座城池,古時候,這兩座城池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之所以分別取名“雲城”和“江於城”結合了天時地利,也表明此地的風雲際會之意。
“他們去哪裏做什麼?”花翻問道。
鑄戈猶豫了一下,說道:“稟郡主,開戰了。”
花翻心中一緊,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麼突然,看來上官持盈在雲城第一次吃了敗仗,有些急了。
鑄戈繼續說道:“太上……逆臣們攻打雲城不得,這次隻好選與雲城臨近的江於城下手。臣鬥膽揣測,刑天夫婦也是去了江於城。”
鑄戈說的沒錯,花翻也認為,若是開戰的話,刑天與綠繡一定是直接去了戰場。”
“鑄戈,你不要告訴陛下見過我。”花翻道,轉身離開。鑄戈想要說什麼,但花翻卻不給他一點的機會,三兩步就踏出了門。
走了兩步,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折回來。“陛下不去江於城麼?”自從開戰以來,上官錦年就一直保持著消極抗戰的超級省電模式,花翻嚴重懷疑他還在雲城的督軍府裏,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果然,鑄戈的臉上露出尷尬來,許久才答道:“陛下並沒有出城,還……還在督軍府,而且下旨說,要是找到了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您去江於城。”他看看花翻的臉色,又說:“郡主您就是現在出去也沒用,城門已經封死了,您出不去雲城的。”
花翻氣不打一處來,上官錦年!他打的究竟是什麼鬼算盤,大敵當前,火燒眉毛的當口,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縮?這是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帝的作為?他是吃錯了藥還是腦子進水?這樣下去,根本就是坐以待斃!
花翻挑挑眉:“那好,我不去江於城了,我去督軍府。”說著就起身離開。
她想,上官錦年不就是放兩個女人出來氣她麼?他未免也太小看了她些。這些年她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哪裏還會有那麼玻璃心?為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生氣……好吧,她承認她是很生氣,可是她不會害怕的,她雖然不知道上官錦年在打什麼鬼算盤,也不知道自己贏不贏得過他。不過他盡管有什麼招放什麼招好了。她一定會見招拆招,把一切都搞清楚,挖出二十年前的真相,奪回五色詔的。
隻是她不敢去想,如果走到最後,她看到的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又該怎麼辦?如果,上官錦年並不是滅門唐家的真凶,那又該怎麼辦?這麼多年的仇恨與逃離,還能算得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