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詔是從塞外哪裏找到的?”花翻問道,“與我的父親有關麼?”沒想到,一向耳背的猙聽到她說的這話,突然變得非常警惕起來。“是誰要你來問我的?”他說。
花翻想,猙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就正好說明此事事關重大。二十年前關於五色詔的那一場血雨腥風,一定留下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隻要事情牽扯到五色詔,牽扯到唐家,她都是不能大意的。“這件事的真相,我無論如何都要知道。”花翻想。
“是不是你從我父親的手中拿走了五色詔,讓我父親被上官錦年殺掉的。”花翻揣測道,她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隻不過她要用激將法激一激他。
猙果然被她氣到了,一張樹皮一樣布滿皺紋的臉氣的通紅,瞪了眼,舌頭打著結,指著花翻的鼻子道:“你這小兒……血……血口噴人!”
花翻裝作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那好,既然我是在血口噴人,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是在哪裏找到五色詔的?與唐家有沒有關係?”
猙看她如此執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去。“咕嘟咕嘟”把手中的水煙吸地很響。
花翻看他有動搖的意思,趕緊見縫插針,跑過去很狗腿地幫老爺子揉肩膀,一邊揉一邊說道:“我父親當年與您一定是至交吧?
“至交?談不上,談不上啊……”猙長長地歎氣,“我們三個魔族,雖然各為其主,但目的卻是一樣的。我們都要找五色詔,而且都有必須找到它的理由。所以,我們三個不是至交,而是對手。”
花翻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因果。猙陷入回憶中,繼續講下去。
“剛開始,為了能夠獨自搶到五色詔,我們三個相互阻撓,一個個地給對方使絆子。但是後來,我們發現,五色詔實在是太難以找了,對手太過強大,單憑我們各自的力量,不論是誰,都別想得到。”
“於是,我們決定暫時聯起手來,一起找五色詔。這個地方,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這裏就是我們當年一起商量對策的地方。”
花翻陷入到他的講述中,問道:“那後來呢?你們誰先找到了五色詔,我父親手裏的那一份詔書,為何會突然消失了?”
“說來話長……”
“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是唐家唯一的後人。”她說,“我想知道我父親的事。是他先找到了五色詔麼?”
“不,不是。”
“那是老爺子您麼?”花翻又問。
“其實,先找到五色詔的,既不是你的父親唐重,也不是我。”猙說道,吐出一個個煙圈來。
“那也就是說,是第三個人。”花翻自言自語。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第三個人”究竟是誰?二十年前,是他最先把五色詔拿到了手,而現在,花翻得到的戰報,也極有可能和他有關。
他是誰?
“除了我父親和您之外的那個人,是誰?”花翻問道。
“他的名字,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即使你是唐家的後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