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盤旋了一會,花翻感到翅膀已經是酸痛至極,隻好調轉方向,回到雲城的城牆上去。
花翻出走後,上官錦年惱怒之極,他以為她又是被煙紅淚帶走了,醋意攪合著複雜的思念,讓他看到滿天亂飛的花翻,有種燒口大鍋把她煮來吃的衝動。
花翻飛到城牆邊緣,翅膀已經酸的完全沒有了力氣眼看就要往下栽,她急中生智趕緊攀住了城垛邊緣的牆壁。“丫丫的。”剛罵了一句,一抬頭,與上官錦年四目相對。
花翻趕緊把後半句“老娘真倒黴催的。”咽回肚子裏去,眯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上官錦年,示意他搭把手把自己拉上去。
上官錦年心中正堵,看著她的小眼神,若有所思地向下一瞟,料定她摔不死後,幹脆一挑眉,環了雙臂,坐視不管。
花翻換了一隻手撐著,衝他翻著白眼,眼中的可憐巴巴變作了哀求。“你知道你這叫什麼麼?叫【作壁上觀】”她哼哼唧唧地對上官錦年說道。
“你知道你這叫什麼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上官錦年回答。
花翻掃興,翅膀又勉為其難地扇動了幾下,翻過了城牆,蹲在城垛上氣喘籲籲。
上官錦年踢踢她的鞋子,道:“別在這裏呆著,回城裏去。”
花翻裝作沒有聽見,問他道:“你也知道上官持盈會用【鋒矢陣】嗎?為何你的陣法倒像是專門對付她似的。
上官錦年煙眉一挑,立刻反問道:“什麼叫我【也】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陣法這東西的?”
花翻自知說漏了嘴,被堵得啞口無言。幸虧上官錦年也無意繼續刁難她。他提著花翻的後領讓她從地麵上站起來。花翻腿與肩膀俱酸,隻好半靠在他的身上。
“你自己看。”上官錦年示意她向戰場上俯瞰。
之間上官錦年這方的陣型,已經不是剛剛包圍箭矢的拱形了,而是左右分開,變成了兩個陣列,左右夾擊著那枚【箭矢】。
花翻想起戰報上的那句話,說箭矢陣【弱點在兩翼】。而現在這種左右夾擊,剛好可以直摧敵方的弱點,還分散了中央部分的精銳,使箭矢陣進攻的優勢不能夠發揮出來。
果然,箭矢陣的陣型已經不穩起來,兵力向左右兩側擴散,中間很是稀薄,看上去像是兩支並行的筷子一般。已經是越來越潰不成軍。
“我知道了。”花翻恍然大悟,“你並不規定固定的陣型,以不變應萬變,是麼?”
上官錦年微微笑一下。
花翻若有所思,繼續說道:“上官持盈的進攻心很強,急功近利之下總是會選擇一些很凶險的陣型,但是這些陣型往往不能適應戰場上的變化,防禦力也不夠……隻是……”
花翻轉向上官錦年道:“我不明白。”
“什麼?”
“為什麼我們的優勢這麼明顯,卻還是連連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