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拿了那手帕,隨手在眼睛上擦了兩下,放在一旁,站了起來,起身就走。隻要在上官錦年身邊,她就想跑路。
還沒走幾步,手臂就是一緊,被上官錦年拉了回去,背後一片溫熱,被他禁錮在了懷裏。他的手臂輕輕繞住花翻的脖頸。上官錦年現在比較聰明了,知道脖子是花翻的命門,環住脖子,花翻就動彈不得,怎麼都跑不掉。
“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上官錦年關切地問道。
花翻無奈的很,又毫無辦法,既然如此,她咬咬牙,對上官錦年道:“我今天並沒有去燈市。”
“嗯?”上官錦年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目光已經有些癡了。“沒關係,明天我們一起去。”他道。
花翻苦笑,隻好說:“五色詔被上官持盈的人拿去了。”
上官錦年的手臂僵了一下,隨即鬆開,他臉上的溫柔化作驚詫和寒冷。上官錦年看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翻道:“就是我說的那樣,我打開了密道,但是疏忽了,五色詔被上官持盈的人拿去了。”
上官錦年略作思索,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阿真有那麼多暗衛跟著,你自己也不弱,怎麼會有人從你們手裏把東西拿了去?”
花翻咬咬唇,道:“是……是真的。”她本想說“是煙紅淚”,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上官錦年的麵色罩上陰雲。“是我的疏忽。”花翻主動請罪道。
“不是你的錯。”上官錦年道。“暗衛那麼多人都沒有保護好詔書,罪不在你。”
花翻心中一沉,問道:“你要怎麼處置他們?”
上官錦年臉上的陰雲散去一些,露出殺意來。“殺之,以儆效尤。”他道。
“不成”!花翻阻止道,“我都說了,不是他們的罪責,人不能殺。”
上官錦年皺眉思索,他的眼睛直直望著花翻的眼睛,花翻敗下陣來,目光閃爍著錯開,眼中星星點點,泫然欲泣。
上官終於輕笑一聲:“能從那麼多暗衛中把五色詔拿走的,倒是有一個人……阿真,你是在護著他麼?”
花翻一驚,定住神搖了搖頭。上官錦年眼中一絲淒然閃過,花翻不敢去看,咬了牙,跪下去。
上官錦年被她突然的一跪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起來!”上官錦年沉聲命令道。
“求陛下開恩,放過他們。”花翻道。
“你是在為他求情麼。”上官錦年的聲音冷的像在冰窖裏冰過一樣。看花翻不站起來,他幹脆蹲下身去,直視著她的眼睛,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人,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