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心中知道,大禍已經釀成,五色詔已經被煙紅淚帶走,
花翻道:“快去找……去封住城東所有的道路!”,轉念一想,如此興師動眾,必然會驚動上官錦年。“回來!”已經領命而去的鑄戈又被她喊了回來。
即使不考慮上官錦年的問題,堵路封城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因為煙紅淚最擅長的不就是逃麼?當年上官錦年把長安城封作鐵桶一般,不還是讓煙紅淚把帶著唐明真跑路了。帶著一個大活人都抓不住,何況隻帶著一封輕輕巧巧的詔書?
煙寒暮從花翻的話中早就猜出來了一大半。臉上掠過一抹異色。她想了想,對鑄戈道“鑄戈,你現在回去複命,就說郡主沒有打開密道。”
“就說郡主去了洛陽的燈市上逛,估計要天晚一些才能回來,郡主說不想人跟著,你們就回來了。”花翻補充道。
不管怎樣,先瞞住上官錦年,想一想對策。煙寒暮是鑄戈的頂頭上司。鑄戈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帶著暗衛離開。
兩個人心中都清楚,隻能瞞得住一時而已,這隻是權宜之計,上官錦年遲早還是要知道的。
鑄戈帶著人一走,密道中又剩了一片黑漆漆,兩個人都心情沉重。“是我的疏忽。”花翻首先說道。
“事已至此,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煙寒暮道。
“我隻問你一件事,如果這件事搞清楚,說不定還不至於釀成大禍。”花翻說。
“何事?”
“你的兄長為何要這麼死心塌地地為上官持盈賣命?”花翻說出了她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
煙寒暮突然沉默了,許久,苦笑一下道:“你真的要聽嗎?隻怕說來話長。”
花翻皺一下眉,猜測到:“上官持盈拿著他的把柄嗎?”
煙寒暮苦笑著搖搖頭。
“是因為你們母親嗎?”花翻猜到,上官持盈很可能是把煙紅淚的母親當做要挾。
煙寒暮頓了一下,道:“母親?這倒是的,不過,是他的母親,不是我的。他的娘親與我沒有一點關係。”
花翻想起,煙紅淚的確說過,他與煙寒暮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上官持盈是拿他的母親做人質麼?”花翻問。
“哼,算是吧。”煙寒暮冷笑。笑聲在黑洞洞的密道裏顯得很淒冷。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從上官持盈手裏救出他的母親,一切就還來得及。”花翻好像看到了希望。
“你救不出來的。”煙紅淚在黑暗中看著花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為何?”花翻不解。
“因為他的母親是上官持盈。”煙寒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