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混去契丹的營地去,你可有辦法弄開這個鎖?”
“你若不惜命的話,我自有辦法。六年了,說不定你的雙翼也重新長出了。”
“。。。。你為何不攔我?”
“我哪裏能攔得住你?六年前也罷,如今也罷,不管是上官錦年還是我,誰又曾攔得住你?”
“。。。。”
“你以為我會像話本上演爛的那樣攔了你不住,最後還跟你去嗎?”
“你要跟去是吧?”
“我不會去的。”
“。。。。”
“為什麼?”
煙紅淚卻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說:“別死在裏頭。”
俘虜們被領到一頂大帳中。碩大的火盆,半隻羊烤的滋滋作響,讓人饞涎欲滴。
幾個首領模樣的胡人坐在虎皮椅上,拿胡語高聲爭論著什麼,決戰一觸即發,契丹現在處於下風,日子不好過。
花翻看了一眼,坐在正中的那個,應該就是耶律烈。他的身形是胡人特有的彪悍。麵容也是異族的棱角分明。
一個奴仆扯了俘虜們一個個讓首領們過目。挑選今夜的玩物。女人們哭泣著,誓死不從地推搡著,帶著中原的驕傲哭嚎成一坨。
耶律烈正在煩躁,用胡語喊了一句什麼,立即就有幾個奴隸拔了刀,把俘虜往外推。不用說,肯定是讓全拖出去殺了。
人群終於寂靜無聲,進而發出更加淒慘的嚎哭。一刀見血,一個紫衣女子倒下,女人們發抖的海豚音簡直衝破天際去。
花翻默默走至大帳中央,柔柔地跪下去,匍匐在地。她是那麼不顯眼,以至於幾個奴隸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逃脫的。
她微微抬了頭,正對著耶律烈。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流暢的下頜線,柔軟的淡色唇,額發覆了眼瞳,看上去更是一片天真,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白色毛皮的小貓咪一般。
她竟然輕唱起小曲,聲音不大,卻十足婉轉,來自江南溫柔鄉的靡靡之音,在這蠻荒之地絕無僅有。
她的同伴們這才注意到她,女人們漸漸止了哭泣,開始切切私語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仗著胡人聽不懂的謾罵。
“哪裏來的小騷婊-子!”
“這賣國通敵的賤婢!”
“啐!”她們有的是力氣吐唾沫。
耶律烈倒是淡定,隨手拿過一把割肉的短刀來,走到花翻麵前,一下劃拉開她的額發。
額頭上一道紅線,滲出血珠,那是一雙十分清澈的眼睛,水光瀲灩,不摻絲毫雜質,水晶一般透明得攝人心魄。
短刀向下,毫無憐惜地挑開她的外衣,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與大片雪色冰涼的肌膚。
刀在鎖骨上又綻開一道傷痕,花翻的麵龐更加的柔弱,含了淚的眸子楚楚可憐,鮮血在雪膚上蔓延出妖豔的彼岸花。
耶律烈一揮手。不論是首領奴隸,還是三貞九烈的俘虜們,都退散得一幹二淨。大帳頓時變得空曠了許多,可以看到屏風後麵那張鋪了整張白色虎皮的大床。
他大手一把扯去花翻的衣裳,雪白的襦裙裹了燦爛的雪膚,骨架纖纖,腰肢不盈一握。一把抱起她的獵物,走向那張獸皮大床。
花翻吃痛地嚶嚀,聲音在漸熱的溫度中十分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