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想了一會,其實我自己倒也沒什麼,難不成,我們唐家都是。。。這種嗎?”對自己記憶不深的親人,她暫時沒有勇氣說出“魔”或者“怪物”。
“唐家就是白澤。”煙紅淚說,他把他的劍放在一旁,坐在唐明真身邊,夜風吹來,他緩緩說道:“幾百年前,這世上還有一個叫做五色詔的東西,五色詔代表天命,隻有得到天命五色詔的君王,才是天下的正主。白澤【奉書而治】,負有把五色詔奉獻給天下正主,輔佐他的天下的使命。”
唐明真聽著他說的話,一時也理解不了太多,想了想,問道:“那後來,那個。。那個什麼召去哪裏了?”
“在本朝開國的戰亂裏,找不到了。”煙紅淚說。
唐明真也並不是特別關心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她心如亂麻,一刻鍾恨不得冒上來幾百種思緒來。
“那……我是不是不該和他在一起?”唐明真把臉轉向煙紅淚,“白澤不是應該與君王相伴麼?可是上官錦年並不是君王。”她遲疑道,在這種混亂的時候,她最在意的還是上官錦年。
煙紅淚輕笑:“我早說了,那東西都丟了幾百年了!”
唐明真也笑了,有點不好意思,想起上官錦年,她 的臉上微微一紅。
“我不想離開他。”唐明真輕聲說。
“行了,走吧小郡主,你要在這裏再流上半個時辰鼻涕,安國公會把長安城剁成一盆肉醬糊牆。”煙紅淚道
唐明真吸了吸鼻子,終於爬上了長堤。
上官錦年是擔心的,盡管他沒有流露出半分絲毫。
可對於奏章上那些無辜的俗務,他未免動了太多的怒氣,一眼望去,殿門外跪滿了瑟瑟發抖的封疆大吏。
氤氳的水汽,白玉雕琢的浴池。
“該死!”上官錦年煩躁地咒罵。濕發披散在紋理誘人的肌肉上,肌膚上的水珠折射出金色的燈火。
煙紅淚畢竟是一個噬魔師,上官錦年用人一向謹慎多疑。阿真久久未歸,他已經有一種要把煙紅淚剁成醬糊牆的衝動。
“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背後突然響起唐明真的聲音,:“你別回頭!”
上官錦年如果回頭,會看見唐明真狼狽掛了彩,衣衫髒兮兮的,手裏還莫名其妙地抓著一截鮮藕。
“唐家一直都是活著的魔鬼。”
上官錦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話出自煙紅淚之口。
“你的父親,是為國捐軀的,他一直在為朝廷開拓疆土。。。”上官錦年字斟句酌。
唐明真的聲音有些啞啞的,“恩,我知道。”
她悄悄踏進了那個大的有些空洞的水池。從後麵抱住了上官錦年。
唐明真個子不高,這個奇怪的姿勢看上去有些好笑。
一把拉過身後那隻小小的狸貓,一個深而炙熱的吻落在阿真的唇上,唐明真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燒成了漿糊,被上官錦年溫柔的懷抱禁錮著。
如果時間停止的話該有多好。
上官錦年從左手指上,取下一枚鮮紅的鴿血石戒指,寶石對了唐明真長命鎖上的花紋,輕輕一旋。
“卡\"
那死都打不開的項圈應聲而啟。
上官錦年又把項圈合上。把那枚戒指鄭重地戴在唐明真指上。
唐明真有些疑惑,但她還來不及細想,上官錦年帶著水汽的吻就又落了下來,比剛才更加的纏綿入骨。
唐明真被燒掉的腦子,這才突然轉了圈反應過來,自己正在水中,和一絲不掛的上官錦年擁吻!
她嚇了一跳,使勁推了上官錦年一下,又哪裏推得動,耍起賴皮來又抓又咬地掙紮了幾下, 終於還是跑開了,拖著濕透了的衣服一路狂奔。
“慢點!小心絆跌了!”背後響起上官錦年嗤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