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衝我擠了一個亮眼。“晚安哦,糖寶貝。”
我回到房間後,心裏總是毛毛的。我琢磨著,從小到大都沒進過酒吧,索性趁著許禾不在沒人擋著我,應該放肆一回。於是,便一個人帶了錢包打車去了最近的酒吧。
進去之後,迷離的燈光,詭異的氛圍瞬間讓我感到不適應,可來都來了,不能再走不是。我邁著步子走到吧台前,叫了一杯烈酒。酒杯還沒到嘴邊就被人給奪了去。
“你幹什麼?”淩厲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放開”我掙紮著去掰他的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別攔著我。”
“你是瘋了麼?為了一個渣,這麼糟蹋自己?”
“你躲開!”我手去推他,另一隻手去拿桌子上的酒。一個不小心撒了旁邊的人一身。
“我擦,小婊子,你幹什麼呢?”一個看起來很像大塊頭樣的人,衝著我走過來。
淩厲拉過我,放在身後,我從後麵伸出腦袋來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不是故意的?難不成你是故意的我就該放你走了?”
淩厲雙手護著我,說:“她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塊頭男走到他麵前,雖然並沒有淩厲高,可臉上仿佛有股氣流,讓人感到很排斥。
這是我才發現,這個酒吧裏,竟然一個女人都沒有。
“這位小哥,不錯嘛。”塊頭男打量著淩厲,我右眼皮突然開始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灌及全身。
淩厲拉著我要往外麵走,誰知被後麵的酒保叫住。“不好意思,您的單還沒買。一共是六百八十一塊。”
我去掏錢時,塊頭男開口:“小妹妹,我這身衣服髒了,你準備怎麼賠?”
分明就是找茬!我恨不得上去撕開他那張猥瑣的臉。
不知不覺,他身後聚集了很多人,看起來像是和他一起的。
“您開個價,多少錢我們都賠。”
塊兒男叫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說:“這位小哥,隻要你喝了這杯酒,剛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怎麼樣?”他的臉上帶了一絲詭異的笑。
我拉著淩厲的胳膊,要替他喝。他一把摁住我,接過酒杯喝了下去。那杯子比我剛才用的杯子小了整整一圈,可不知道為什麼,淩厲回去的路上臉一直紅的厲害。一邊揉腦袋,一邊脫外套。
“下次不可以一個人出來了,知道麼?”他靠在我身上,閉著眼,腦門居然滲出了一兩滴汗。
“淩厲你沒事吧?”我推他。
“沒事,借我靠一會兒就好。”
到了酒店,我把他送回房間,中間他一直喘息,臉通紅通紅。他說累了,想睡覺。我便放下他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安心睡覺。折騰了一整天,很快就便睡了。夜裏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門,我拖著身子去開門時才發現是許禾。
“怎麼這麼早?”我揉揉眼睛。
“淩厲昨天晚上一直沒回來。今天早上給我發短信說分手,我打過去的時候,聽他的聲音不對勁。你快點穿上衣服,我怕他出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恐是昨天發燒,有些發炎的症狀。
“他昨天晚上不是回來了麼?我送他回來的啊。”
“你。。你昨天帶他去了什麼地方?”
“你說啊!”他大吼一聲,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酒吧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糖,你就那麼想喝酒是麼?沒有酒你就活不下去了是麼?你失戀,我跟淩厲陪你散心,可你為什麼還醒不過來。你買醉,幹嘛拉上他!”
我知道許禾一直不喜歡淩厲喝酒,他的腸胃不好,許禾幫他小心嗬護養了半年,可為了一杯酒,不至於吧。
匆匆穿好衣服,和許禾跑了出去。
從白天到黑夜,我們再見到淩厲的時候,是在當地的醫院。警方說,是車禍。
許禾一直陪著他直到醒來,我坐在外麵的走廊上,不知道他為什麼一時間會跑了出去,又一時間出了車禍。第二天一早我出去買早飯,還未看到淩厲,便被許禾在醫院門口堵住。
“唐逸,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突然起了一陣涼風,凍得我發抖。思緒這才拉回來。
剛才的雲已經變黑了,太陽不知道被藏到了哪裏。樹葉被風卷到地上,轉了幾圈,再打到人臉上。另一邊跳舞的阿姨們已經收拾東西開始往自己家裏走了。
天空轟隆一聲,幾個雨點便掉了下來。砸在腳邊,碎的十分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