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扶起受驚的少女,我溫和地說道:“沒事了。”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原本驚慌的女子激動的哭了起來,所幸她隻哭了一會兒,要不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安慰別人從來就不是我的專長,所以我討厭看到別人抽抽搭搭得哭個沒完。
趁著她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家人嗎?”我之所以問這話是為了確保她能有個容身之處,要不然剛才的那些又找上她可怎麼辦。
“奴婢姓餘,名喚秋瞳,是邯鄲人,無親無故,被惡人拐了來,至今已十年矣!起初我是“宜春閣”的一名粗使丫鬟,後媽媽見我樣貌端正,竟要逼我為娼!若非今日有人於閣內鬧事,我怕是早已身陷囹圄了!”話語間,小瞳的表情異常悲憤,我也隻當她是有感而發,竟沒有注意她眼神中複雜的情感。
我有些同情地對她說:“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和朔兒一樣在我身前侍候可好?”
小瞳聽畢忙又拜謝,喜極而泣般的說:“小奴今得小姐如此大恩,百死難報。”
我笑著將其扶起,又命朔兒到附近找了輛馬車來,一行三人浩浩蕩蕩地往秦府駛去。車內朔兒見我不色不佳,又上前關心了一番。我搖搖頭,示意她沒事,其實我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暈馬車!唉,若非害怕剛才與那群人再生事端我真是打死也不會坐這破爛馬車的。
好不容易回到秦府,我在小瞳的攙扶下來到院內。“表哥!”我朝著書房裏的秦景天喚了一聲。
“什麼事?”他放下手中的竹簡,轉過頭來詢問道,並以眼神示意我進屋坐下。
但我恍若未見,隻在門外說:“沒什麼。”而後我指了指旁邊的小瞳,說:“這是我今日新收的丫鬟小瞳,你看行嗎?”其實並非我不想進屋,隻是我確實累了,想盡快回房休息。
他見我沒有進去的意思,也不再多說,端詳了小瞳一會兒就答道:“行,你說了算。”但他最後看向小瞳的那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卻悉數進了我的眼中,再轉首看看小瞳我忽然覺得思緒萬千。
夜裏我熄了燈正打算就寢,卻意外地見到窗邊有個可疑的人影一閃而過,竟是朝朔兒小瞳她們的住所走去了。由於朔兒和小瞳是我的貼身丫鬟,因此她們的住所離我的房間並不遠,見此情形我立馬披上外衣悄悄地跟了過去,隻見那黑影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便溜進了小瞳的閨房。我從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一副夜用透視鏡,卻驚訝地發現秦景天正和小瞳在屋內親密地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