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便傳你這墨劍三式,待到你來世恢複記憶之時練起,隻用三年當可有小成,可敵散仙,若勤練苦學,十年當可大成,可敵地仙。若遇強敵,則可用墨家步法與其遊鬥,若再不勝,逃之夭夭!”
萬俟飛心中感激,心想師傅和陸前輩一切都為自己安排好了,怕自己轉世後修習道法積累太慢,所以才找墨前輩為自己傳授一套保命的步法和劍法,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頭,激動道:“墨前輩……小子蒙你厚愛,不知道如何報答……”
墨子衣袖一揮,萬俟飛隻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托起,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墨子笑道:“不必如此,吾隻盼你學了這劍法在人間能夠多幹義舉,多阻戰事,解天下蒼生之倒懸。”
萬俟飛連連點頭道:“是,小子一定謹記。”
墨子道:“墨家一門,隻用竹劍,不是墨門托大,而是墨家劍法須得借靠正反之力,金器無此通效。十八般兵器,能稱得上武藝的隻有刀槍劍棍,其他都算不上絕藝,用劍均可以破之。月棍、年刀、十載槍,說的就是若學棍,一月可成,學刀一年可成,學槍十年才可成。若要學劍,則窮一生精力。”
萬俟飛吐吐舌頭,心想一來就教自己個最難學的,壓力可不小。
墨子續道:“劍使得好,是改朝換代、掃蕩乾坤的神器,劍技的精髓靠腰力到手,劍招講巧力,四兩撥千斤,真要拚力氣,也不弱於敵。
一切全因腰壯氣足。正因竹劍有彈性,劍架敵人一擊,劍身一彎,便有緩衝,敵人兵器的勁道則卸。再須劍身一轉,劍尖則繃出,傷敵之力取之於敵。高明劍法的奧妙就在於此,攻防一式,防就是攻,攻也是防。 一動做兩事,若你我對弈,你走一步,吾走兩步,當然吾贏。”
萬俟飛心中慢慢咀嚼墨子所言,默默思索,一時還不能盡然明白。
墨子將手伸直,將劍持住端平,劍身絲毫不晃,正色說道:“如此這樣,一端最少六個時辰,這就是墨門劍法的基本功‘劍樁’,‘劍樁’練的是人劍合一,初學墨劍,死力氣是端不了六個時辰的。隻有把體內陰陽運開,和劍陰陽一體,才可支撐的住。
所說就是關節、骨骼和劍身同抖,肌肉有張有弛,輪番休息,要端多久都行。端‘劍樁’,若是練好,手不見動,劍就能舞。
練成‘劍樁’,就可感到自己佩劍之心意,這劍和人則會有感情。一摸劍身,就知劍意,人劍一體,方能使出神劍絕技。”
墨子見萬俟飛凝神思索,便不再說。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見萬俟飛眉頭舒展,吐出一口氣,知道他心中已想明,這才繼續說道:“練成墨劍絕藝,兵器一碰,劍就有如靈蛇,順著敵人兵器鑽進,殺敵從來隻此一招。
你的墨竹劍是有生命的神器,有自己的陰陽之理,敵人越是力大,就越是好打。要是把墨竹劍頂彎了,你則將劍一轉,不需己力,劍一彈而去,劍掃連營,若被團團圍住則是更妙,劍劍不落空。眼到哪,劍在哪,敵人隻要源源不斷給予以攻擊,手中墨劍自會幫你打點四下敵人。 ”
萬俟飛聞言心想,這高明的劍法就好比一個不須自己用力的永動機,隻須借用敵人的力量就可傷敵,自己隻要意隨劍走,就好比大海裏帆船,借風破浪而行,勢如破竹,想通這一點,不禁麵露微笑。
墨子見萬俟飛露出微笑,知道他心中已豁然,又道:“劍法絕非刀法那樣掃、劈、撥、削,人雲“若把劍來當刀用,笑死三界老劍仙”。
高手鬥劍,絕無兵器碰撞之聲,隻是搭在敵人兵器上劃行,劍術的精妙全在於因敵而動,一擊成功。墨家劍法練到最高,一根竹子,一根稻草也是寶劍。若身邊無一物,食指捏個劍決也是寶劍。刀槍劍棍,劍術至尊。”
墨子的這番話將萬俟飛完全折服,深以為是,衝墨子深深下拜,這一拜,就拜出了日後一身的無雙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