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萬俟飛和魏齊都喝足溪水,灌好水壺,安妮順著小溪一指,說道:“我們順著小溪走,一來不愁水源,二來我們也是朝南走,水勢走低,跟著小溪走能省不少力氣。
萬俟飛心中暗讚安妮經驗老道,笑著說:“三來溪邊沒準能遇到有小獸取水,還能打點野味祭下五髒廟。”
魏齊哈哈一笑,說道:“咱們又沒帶調味品,就算有野味,恐怕做出來也是難以下咽。我看還是吃牛肉罐頭和巧克力實在點。”
幾人順流而行,七繞八轉的走出五六裏地,溪水漸緩,行不多時,見到一株野生果子樹,樹上結實累累,也掉了不少果子在樹下。
萬俟飛識得此樹是拐棗樹,果子無毒,三人便揀了幾個在溪水中洗淨吃了,入口酸甜,味道很是爽口,三人幾口就報銷光了,安妮見大家吃的高興,又差魏齊去拾幾個。
魏齊奔到那拐棗樹下,剛撿拾了七八枚果子,忽的聽到樹林之中沙沙有聲,像是有什麼動物在奔跑。
魏齊心下好奇,連忙招呼安妮和萬俟飛來瞧,沒喊兩聲,就見一頭黑乎乎的長牙野豬從林中衝出,直朝自己奔來,魏齊吃了一驚,連忙側身躲避,刹那間感覺大腿一熱,那野豬雖撲了個空,但他的大腿還是被野豬的長牙劃了道口子。
那野豬一頭撞出二十來米才站定,哼哧哼哧呼呼喘氣,魏齊定睛一看,這野豬一身黑色硬毛,頸部一圈鬣毛更是根根如鐵針一樣立起,四肢粗短,膘肥體厚,少說也有二百來斤,背部到左後腿之處皮膚一片血紅,不時還有血珠滲出滴下,想來是不久前和什麼猛獸搏鬥受的傷。
那野豬一對眼珠布滿血紅,死死地盯著魏齊,蹄子不斷的在地上摩擦,弄得沙土和落葉沙沙有聲,魏齊隻感到大腿上火辣辣的疼,怒從心起,扔掉了手中的野果,左手從靴裏拔出了配備的傘兵刀,大喝一聲,衝野豬撲去。
那野豬看魏齊不退反進,勃然大怒,身軀一彈,揚起獠牙,就衝他頂去。
魏齊這次有了準備,右手一把抓住了野豬頂來的獠牙,大喝一聲,手上用勁,隻聽哢嚓一聲,那野豬獠牙竟被天生神力的魏齊生生掰斷。
跟著左手刀落,“噗”的一聲,傘兵刀直插野豬脖頸,那野豬嗷嗷狂叫,瘋狂扭動,頸部噴出的鮮血濺了魏齊一身,魏齊拔出刀子又猛戳兩刀,那野豬忽的翻了兩個滾,倒在地上,幾條腿不住抽搐,眼見是不得活了。
此時安妮和萬俟飛也是聞聲飛奔而來,安妮看看野豬,又看看一身是血的魏齊,喝采道:“有你的啊,大個子,這麼大頭野豬都讓你秒殺了。沒受傷吧?”
魏齊憨憨一笑,搖了搖頭:“不礙事,腿上劃了道口子,破了點皮而已。”
萬俟飛走到野豬屍身旁,抬起腳來掂了掂豬肚子,哈哈直笑,也是大誇魏齊神勇,說今晚有烤野豬肉打牙祭了。
安妮走到野豬身邊細細查看,緘默片刻,說道:“這麼大的野豬一般少有天敵,能在林中傷它的,恐怕也就隻有當地的印支虎和亞洲黑熊了。這野豬身上除了魏齊給它的刀傷之外還有一片傷處,這傷口看起來細小密集,不像為熊虎所傷,倒像是被羯蟻所咬而致,那羯蟻又稱食人蟻,亞洲地區還沒有發現過,難道說……難道……”
“難道是我們尋找的那食人蝴蝶?”萬俟飛接口說道。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心中恍然,眾人均想:“這野豬在林中遊蕩,遇到一群食人蝶攻擊,傷口正是被黏在身上的蝴蝶啃噬所致,那野豬吃痛,在林中橫衝直撞,亂撞亂蹭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食肉蝴蝶,又在慌亂之下衝到了這裏被魏齊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