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茬大漢冷笑道:“一斤酒一百金幣,這一壇八斤,便是八百金幣,若是無錢,就將這姑娘抵押給我們,賣到窯子裏也將就使得。”他說完話,旁邊的幾個人都嗤嗤淫笑起來。
霍君白並不動怒,反而從袖中摸出了一枚亮晶晶的無色水晶幣,輕輕的放在桌上,笑道:“料想這些足夠付賬了罷?”
那幾人看到水晶幣,眼睛都直了,那胡茬大漢臉露懷疑之色,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燕小霞和霍君白,心中嘀咕:“這人難道真的被老子嚇住了?怪怪的送錢出來?”
燕小霞笑道:“酒錢放在這裏了,若是不要我可就收起來了!”
那胡茬大漢哼了一聲,伸手去拿那水晶幣,誰料那水晶幣卻和長在了桌子上一般,他拽了幾下,都沒有將其拿起來。
他暗叫一聲邪門,對著霍君白喝道:“你這是什麼錢?怎麼拿不下來?”
霍君白笑道:“沒什麼,我隻是用了一點小法術,將這枚水晶幣的底麵凍結在了桌上而已。”
那大漢怔了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臉露懼色,結結巴巴的問道:“法...法術?您是...修真之人?”
燕小霞哈哈大笑,手掌在那桌麵一拍,整個桌子在他的勁氣衝擊下,劈裏啪啦的崩裂成木條碎片,同時伸掌一托,已經托起了那壇“酒”。
在木屑的崩裂之中,店中的幾人也都順勢一齊跪下,動作之整齊,仿佛演已經是演練過無數次一般,看來這幾名黑店“小二”“掌櫃”在訛人的生涯中也的確遇到過不少“硬點子”,早就做好了欺軟怕硬的兩手準備。
“這壇酒多少錢呐?”燕小霞將手中的酒壇一拋一拋,笑著問道。
“這壇酒不值錢,怎麼配得上大俠的身份,您要是喝酒,小店有洞藏七八年的高粱紅,王四,快,快去將咱們地窖裏的高粱紅給大俠們提兩壇上來!”那胡茬大漢露出一臉的訕笑,連聲催促那黑瘦漢子去搬酒。
燕小霞冷笑道:“你這一臉的胡子如此威武,怎麼一點骨氣也沒有?”
那漢子陪著笑道:“大俠,小人這胡子怎麼敢和大俠您比,小人的胡子是假的,貼上去隻是為了看著凶惡一些。”說著嗤啦一聲,已經將臉上的一層薄膜撕了下來,正是一片黏著胡茬子的假皮膚。
那漢子撕下假胡子,瞬間變成了個小白臉,看起來模樣也英俊多了,燕小霞哈哈大笑,翟冰清也在一旁忍不住抿嘴莞爾直笑。
霍君白笑著插言道:“掌櫃的,你這幅相貌不做考狀元,反而在這裏做強盜,那可真的太委屈了!”
那漢子也不知道霍君白這番話是誇他還是罵他,隻能撓了撓頭,嘿嘿笑了笑,道:“小的這是子承父業......”
“嘿,感情你老爹也是強盜......”燕小霞揶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