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狂風見他掏出信箋時靈力微有波動,輕輕哼了一聲,袖袍一抖,已經伸出了左手食指衝著宋彪虛虛勾了一下。
那宋彪見葉狂風隻是衝自己遙遙勾了一下手指,立刻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全身的靈氣完全壓製住了,此時別說送出一道靈氣,就是想大喊一聲都成了奢望。
隨著葉狂風這一勾手指,那張信箋便如同被一張隱形的手拿住了,跟著信上火漆自動掉落下來,然後信箋被這張無形的手撕開,旋即,一張信紙被這手從信箋中抽出,如同一隻白色的鴿子一般,落到了葉狂風手中。
宋彪見葉狂風這隨便一指便如此巧妙,不禁輕易讓自己力道全失,更是無比精妙的控製著靈氣,便如同他自己的手指一般,身上冷汗直冒,心中隻想:“這葉狂風果然名不虛傳,他這身神功師傅是遠遠不及......不......就算是別正陽,也遠遠不及他的靈力醇厚......”
葉狂風陰沉著臉,將那信紙上的內容過目了一遍,坐回到椅子中,良久不語。
“你師傅這招借刀殺人的伎倆,可精明的很呐!”正當宋彪沉不住氣時,葉狂風終於開口了。
葉狂風隻這一句話,就將宋彪駭的不知所措,尤其在他見識過他驚人的靈力時,更是知道他弄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不過,你師傅也倒算把握住了我的想法,不錯,我雖然明知你師傅這招用意如何,但也不能拒絕此事。”葉狂風自嘲的笑了一聲,續著說道。
原來,齊峰的書信上直接講明了霍君白得罪了自己,而自己又不便出麵公然殺他,所以就將他的下落透露給了葉狂風,讓葉狂風自己來決定他的死活。
他這一封信,牢牢地把握住了葉狂風想要複仇的欲望,所以,葉狂風也不可能拒絕為他殺人的事情。
但是,葉狂風就算再想報仇,也不至於讓別人拿他當槍使,他知道雖然五耀堂論起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狂山派,但是天秦國五耀堂和雙極門卻是世代交好,如果自己得罪五耀堂,同時也就豎起了雙極門這個勁敵。
落星閣一役,狂山派元氣大傷,所以近年來他都在休養生息,培養新秀弟子,如今雖然門派力量有所恢複,但是還是遠不如當年實力雄厚。葉狂風實在不願再豎強敵。
“師傅,那小子的命,便讓弟子替你收了吧?”葉狂風身邊的一名相貌堂堂的弟子低聲問道。
“不,你們修為還不夠,不能無聲無息的除掉那小子。”緩緩的搖了搖頭,葉狂風低聲回應。
他心裏也早已做好了打算,此次不會和萬英豪傷了和氣,要殺霍君白,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去暗殺,雖然暗殺不能讓這個小子多受折磨,但是霍君白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小角色,直接殺了就行了,葉狂風倒還沒有變態到以折磨人為樂的地步。不過要是知道霍君瑤的下落,葉狂風可就不會這麼簡單的直接殺了了事。
“好了,你回去罷,給齊真人說,我葉狂風謝謝他的“好意”了!另外,為了感謝齊真人,這裏有一個本座親手煉製的東西,你轉交給他。”隨著淡淡的話語聲,葉狂風手一揚,將一個小小的瓷瓶丟了過來。
宋彪連忙伸手接住,他見這瓷瓶瓶口用白蠟封著,裏邊似有小小一物在輕輕滾動,像是一枚丹藥。
他雖然很想知道此物是什麼,但知道此物一定是送給師傅的,也不敢打開來看,隻能躬身道:“是,晚輩一定照辦。”
“凡事和落星閣有關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帶著殺氣的低語,從葉狂風牙縫中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