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師弟,現在可全靠你了,待會刀可要下準一點,快一點,別讓我受太多罪......”狠狠的喘息了幾聲,一波麻癢感覺又讓他漸漸回複了理智,知道眼前的霍君白完全主宰著自己的性命,隻能低聲下氣的央求說道。
“放心!師兄對我恩重如此,我怎能不為師兄的安危出點力呢?”霍君白微微一笑,語帶雙關,不過現在的紀平心如亂麻,卻分辨不出他話中有話。
當下,霍君白便讓下人準備了一把快刀,一包止血散,兩個新鮮的豬苦膽、一些幹淨白布,還有一根細長中空的麥稈,將窗戶都關嚴,防止漏風,又燒了一盆火,一盆熱水端上來就開始準備動手。
紀平此時被命令以半臥姿勢仰倒在床上,他的下腹及雙股上部用白布紮緊,然後找了兩個下人牢牢按住他的腰腹部。
霍君白先把快刀放在水中浸了一下,這把刀是用金與銅的合金製成,可防止感染,浸水後放在火上烤幹,是為加以消毒。
紀平看著霍君白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知道他即將動刀,饒是他藝高人大膽,心中也在不住顫抖,他知道,這一刀下去,自己以後就是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劃破夜空,回蕩在山峰周圍,從此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太監......
匆忙的止血之後,霍君白將那個細長的麥稈拿過來,將一頭插到紀平的尿道之中,這麼做有兩個作用,一:以便他這幾日排泄尿液。二:不插麥稈,傷口有可能生出肉芽將尿道堵住,那可就慘了。
接著他又將兩幅豬苦膽割開,呈蝴蝶狀地敷在紀平下身的創口上,這是因為豬苦膽有消腫止痛的作用,雖然如此,但紀平仍然是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
做好這些,霍君白又命下人將紀平被割下的“小兄弟”泡在酒中,然後用紅布包起,最後用一根繩子掛在房頂橫梁之上。
“範......範師弟,你這是幹......幹什麼......”雖然疼的死去活來,但是霍君白的做法仍是讓紀平大惑不解。
“嘿嘿,紀師兄,在皇宮裏,剛剛做了太監,就要把自己的寶貝懸掛起來,這麼做寓意‘高升’,是希望日後節節高升的意思!”霍君白指著那懸起來的紅布包,笑著說道。
“操......老子......又不做太監......”紀平喘著粗氣,咬著牙說道。
“對了,紀師兄,沒了那東西,以後可就不能自稱‘老子’了啊,要注意措辭......”
“操!”
這麼一來,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紀平也成了全五耀堂弟子茶餘飯後的笑柄,當大家的怪異的目光和閑言碎語傳到他這裏,讓他不禁有些後悔當日為什麼要頭腦一熱,做出這個丟人現眼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