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紀平身子的站起,那把極其堅固的金絲楠木椅子的扶手上頓時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紋,逐漸,這裂紋呈發散狀擴散出去,漸漸地,椅身,椅背,椅腿上,也出現了一絲絲龜裂。
隨著紀平遠去的腳步聲,終於,從這把椅子中爆起了數百聲輕微的聲響,然後,這把價值數十個金幣的金絲楠木椅子瞬間就爆化成了一灘碎木屑。
這隨隨便便的幾下敲擊,便是青階初期的武技:“千山破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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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霍君白和李樓在觀棋台比武之後,對於此事,雙方也倒都比較默契的守口如瓶,絕口不提。
雖然兩人對此事絕口不提,但是心中卻各自想的不同。
霍君白心想:“我初來乍到,犯不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安安穩穩的學武過日子就行。”
李樓卻想:“我被他打敗,幸虧隻有師傅知道,要是讓師弟師妹們知道此事,那大家茶餘飯後可就有了笑料了,師傅說他來頭極大,以後我還是小心點,少招惹他為妙。”
自從那日被紀平狠狠訓斥之後,李樓遠遠的看到霍君白就趕緊躲開,再也不敢與他有任何接觸。
這一日,霍君白正在自己的練武廳內喂那四角銀羊果子吃,忽得傳來幾聲敲門聲。
“範師弟,你在裏邊嗎?”門口傳來的是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正是萬英豪的三徒弟,李樓的師傅:紀平。
“是,紀師兄,我在!請進!”聽到是紀平聲音,霍君白連忙站起。
“嗬嗬,範師弟,我不請自來,打擾了!”紀平滿臉笑容,嗬嗬笑著走了進來。
霍君白搖了搖頭,連忙搬了一張木椅放下,道:“哪兒的話,師兄請座!”
“範師弟,我這次來,是專程給你道歉來的......”紀平卻不坐下,而是拱了拱手。
“道歉?”霍君白不明白他所指,微微疑惑。
“嗬嗬,前幾日,劣徒李樓目無尊長,得罪了範師弟,為兄已經將他重重責罵,還請範師弟不要見怪為兄教徒無方啊!”紀平哈哈一笑,講清道明了來意。
“哦......紀師兄說的是這件事啊,嗬嗬,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師兄完全沒必要專程來此。”霍君白這才想起數日前李樓和自己比武的那件事。
紀平滿麵笑容,繼續道:“為兄將我那劣徒大罵了一頓之後,他也極具悔意,範師弟若是心中還有氣,為兄這就將他叫來,任你隨便責打,不用給我麵子。”
“不用了,我真的沒有生氣,紀師兄太客氣了。”霍君白微微拱手施禮。
“嗬嗬,承蒙師弟如此寬宏大量,既然如此,那為兄就先走了,範師弟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可以及時來找為兄商量,畢竟,在這五耀堂,我還有是有一些權力的。”紀平笑著客氣道。
見他如此客氣,霍君白心裏對這個紀平倒多了幾分好感,覺得此人不禁彬彬有禮,還能明白是非,便道:“那範青就多謝紀師兄了!”
“哈哈哈,一家師兄弟,一家人嘛,客氣什麼?有事盡管找我!告辭啦!”紀平哈哈笑著,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