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那你喜不喜歡柔兒?”虞北雙眼放光,湊過來笑著問道。
“啊?我……我怎麼配……”霍君白撓撓頭,表情帶了三分尷尬,看虞北這意思,竟有將虞柔許配給自己的想法。
虞北拍拍霍君白的肩頭,笑道:“君白賢侄,你現在雖然被廢去了修為,但你天賦異稟,老夫斷言你日後修為定將不可限量啊,柔兒如果能跟了你,倒了卻了我一樁心願,怎麼樣,你喜歡柔兒嗎?”
說實話,虞柔不僅對霍君白極好,而且生的可愛漂亮,是十足的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了肯定是禍國殃民那種級別的美女。若是他說不喜歡,那就是自欺欺人,他隻得尷尬笑笑,輕輕點了點頭。
虞北見他點頭,大喜說道:“既然如此,那這親事老夫就給你定下了!”
“噗!”
霍君白剛喝了一口茶水,一下全噴了出來,一臉的哭笑不得:“虞爺爺,這才哪兒和哪兒啊,要不要這麼快啊……”
虞北哈哈一笑:“你也算是學武的世家子弟,怎麼這麼婆婆媽媽,老夫早就看出柔兒對你生了情意,你不答應的話,不是讓老夫和柔兒難堪嘛?”
霍君白也是豁達之人,他心想如今虞柔才十一歲,若是按小五說的,自己過幾年到了十八歲便能覺醒記憶,練成絕藝,到時虞柔也十六七歲了,自己倒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了,既然她喜歡自己,自己也不討厭她,那更不能讓她難堪,便點了點頭。
“太好了,柔兒終身有托,老夫也是放下了心頭大石。”虞北見他答應,開心大笑。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霍家姐弟是老友霍震山的唯一骨血,如今雖然已經到了天秦國地界,但狂山派勢大,自己定要拚了老命保住這兩個孩子,這霍君白體內潛能驚人,假以時日,定非池中之物,萬一自己有個不測,孫女也能有個合適的歸宿。
兩人再閑聊一會,霍君白漸感眼皮沉重,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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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中夜,虞北忽得聽到房頂上喀喇一聲,他江湖中閱曆極深,知道這是有人偷偷躍上了房頂。
他一個激靈,連忙翻身坐起,輕輕打開了房門,悄悄躍上屋頂,去查看一下究竟。
夜色中,隻見兩名身穿夜行衣裝扮的蒙麵人,一左一右趴在一片屋頂的瓦片之上,看方位正是那牛鏢頭的房間上方。
虞北心中恍然,心想原來是兩個小賊,這賊人心思倒精巧,居然瞧出值錢的東西不在鏢車之中。
以他武功和閱曆,收拾這兩個小賊有如探囊取物,但他有心看看這兩個夜行人想偷什麼,當下也沒有著急出聲預警。
隻見那兩個夜行人揭開了幾片房頂上覆蓋著的青瓦,又從腰間抽出一個長長的管子,將管子一頭從屋頂揭開的豁口伸入房內,朝裏麵呼呼吹氣。
虞北心忖,原來這兩個人用的是下三濫的迷魂香,這香一般隻是讓人昏睡不醒,並無什麼厲害毒性。
那兩人等了一刻,等藥力散開,見屋中始終沒有動靜,有一人便從屋頂跳入,另一人在屋頂垂下一根繩子下去。
他見這兩人隻有幾米高的屋頂還需借住繩索,也知道這兩人武功不會高,功夫最多不過是小成境界初期。
過不多時,跳下的那人便從屋中順著繩子爬上,在另外一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跟著,兩人紛紛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從屋頂跳入院內,借著夜色的掩護,翻牆出了客棧的外牆而去。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虞北跟在後邊,輕輕一躍,便出了那院子圍牆。
夜色中見兩人高縱低躍,朝西首狂奔而去,他展開輕功,躍上大道旁種著的一排楊樹,在樹杈上輕輕縱躍,追在那兩人後邊,不多時,便悄無聲息的到了兩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