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葉依初用胳膊撐起上身“我怎麼在這裏?!”
男人並沒有立馬轉過身子,他擰幹毛巾“你醒了。”他用毛巾擦擦手,又搭在支架上,轉過身。
的樣子…不能不說,真美,美的不像人。
他道“你好了些嗎?”
葉依初皺眉“是你救了我?你是誰?我妹妹呢?”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年輕手中端著藥的女子。葉依初看到來人,欣喜道“五妹!”笑盈盈的邊應邊把藥放在桌上。向男子福了福身之後,來到床邊,道“姐姐,你可醒了。”
葉依初見妹妹對男子恭敬有加,問“這位公子是…”
葉詩韻道,“他是靖王爺,多虧他出手相救,你我姐妹二人才能幸免於難
葉依初道”小女子在此謝過王爺救命之恩了。“
風靖揚溫潤一笑”姑娘莫需客氣,我是奉皇兄之命。“
”皇上?“姐妹二人不解。
風靖揚歎了口氣,”皇兄知道葉家滅門慘案,怕有人知道你姐妹二人在活著加害於你們。派我來護送你們二人到皇宮。“
葉詩韻道”在靖王爺護送下,我姐妹二人定能安全到京。“
靖王爺對葉依初道”姑娘舊傷未愈,如今又受了傷,可要好生休養。“
葉依初禮貌一笑”勞王爺關心。繼而又問“我們何時能夠啟程?”
靖王爺道“姑娘雖然身受重傷,但風某認為提早啟程會對你們姐妹安全有利,所以在不影響姑娘傷勢的情況下,越早越好。
”靖王爺思慮周全,一切便全依王爺。“
”姑娘好生休養,本王先行告退。“風靖揚與葉家姐妹微微點點頭後走出去。
葉詩韻端起黑乎乎的湯藥,來到床前一勺一勺的喂在臥床的葉依初。她道”姐姐,你可真傻啊。“說著說著,眼淚劃過臉龐”誰讓姐姐替我擋那一劍的?“
葉依初臉色蒼白,鄭重道”你是我的妹妹,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幾個親人了。我不想讓你有事。
葉詩韻道“可是如果姐姐有事了,妹妹會良心不安的。這會更讓我難受。”
“好了,”葉依初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姐姐這不是沒事嗎?”
“嗯!”含淚點點頭。“雖然你我二人並非同父同母,可是從小到大姐姐就事事讓著我這個妹妹。這次又舍命相救,妹妹真的是…真的是無以回報。”
葉依初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妹妹。我必須愛你,護你,讓你。”馬車上。
葉詩韻問葉依初“三姐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依初挑簾看了一下,放下簾子道“行了大半日了想必很快便能到。”
“大姐入宮已經三年了,我們也隻是在去年爹爹大壽時見了她一麵。”
葉依初眸子暗淡“三年前,我
也不過是小丫頭,而姐姐都已經是亭亭玉立的美人。隻因她比我們大,所以事事讓讓著我們這兩個丫頭。如今,倒是分外想念她。”
“記得小時候,我失手打碎了爹爹最喜歡的花瓶。為了不讓我受罰,三姐就告訴爹爹是你打碎的。不料大姐早已告訴爹爹是她打碎的。爹爹認為我們三個有意瞞他,盛怒之下,把我們三個人都狠狠教訓了一遍。”
葉依初聽著也不禁笑了。這個葉依初的確有快樂的童年,可是如今呢,卻是物是人非,又想到了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受著常人能忍的殘酷訓練,一出了點差錯,便是又打又罵,淺淺的傷感便湧入心頭。
葉詩韻挑簾,她並非是馬車行到哪裏了,而是看馬車前那個騎馬的背影,真是好生高大威猛。她放下簾子,
聲對葉依初道“三姐,靖王爺這般英俊風流倜儻的美男子,不知已經占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呢。”
葉依初回他“靖王爺的確是一表人才,對人都是文質彬彬。”可就是因為他的文質彬彬,才讓人覺得他溫潤如玉的笑容下有著拒人千裏的冷漠。這樣的人極為善於隱藏自己的內心,使人看不透,有著表裏不一的可怕。
這時從馬車外傳來風靖揚的聲音“兩位姑娘我們快到皇宮了。”
葉依初探出頭去,果然,巍峨氣派的皇宮就在不遠處。在皇宮的映襯下,馬車顯的格外渺小。
馬車又行了一會兒,停了下來。風靖揚身旁的一個小廝首先下馬走到守衛麵前,拿出一個玉牌。守衛看了一眼,對另一個守衛點了點頭,打開了城門。
馬車在鋪滿青石板的路上平緩地行走著。
透過簾子的間隙,葉依初看到城牆的點點磚瓦。
她突然有了莫名的害怕,她不知道她被接進宮,對她而言是否是好事。她不知道在偌大的皇宮中在她身上又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