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不到一個時辰後,翻江鼠蔣平帶回來一個消息,昨晚,淩晨一個女人獨自在大街上奔走,路過“百花樓”時被人蒙進麻袋,帶回樓裏了。得到消息,夢了,趕緊直奔百花樓而去,就在此時,索泰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索泰也是毫不停歇,直接召集人馬,直衝百花樓而去。
跟夢了一起的除了蔣平就隻有一直在盧家莊接應的盧方,其他三鼠還在外麵查探未歸,時間爭分奪秒,不容耽擱,夢了趕到時,刑部的人馬早已趕到,正四下團團圍住,整個百花樓見這麼多官兵,徹底亂了套,各式各樣的人紛紛魚貫而出,客人們一個個蒙頭捂臉,可惜,街道都被封鎖住了,刑部的人,對於每一個從樓裏出來的人都要仔細查看,絕對不容漏過。
索泰找來老鴇,說明來意,老鴇畏畏縮縮的說道:“大人,那個女子被人點名要去了,現在還在樓裏陪客人,應該還沒有出來。那個客人很怪,從不讓我們的人進房,所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聽到人還在,索泰放心不少,問道:“他們在哪個房間?”
“天字一號房,二樓右邊第一間就是。”
索泰帶著人,來到門口,房內之人對於外麵的情況充耳未聞,甚至連女子唱歌的歌聲都沒停,索泰也不客氣,大腳踢開大門,門內不知為何,掛滿了各色輕紗,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依稀看見一個女子正在床前唱歌,另外,另一個男子身影正站在窗前,似乎正在觀察,找尋出路。
索泰心中隻有襄陽王交給的任務,直衝女子而去,衝到床前時,定眼一看,隻是個普通的妓女,不是公主。索泰心中大怒,喝道:“昨晚那個女人呢?”,妓女見索泰凶神惡煞,早已嚇壞了,說不出話來,倒是窗前的男子笑道:“女人?在妓院裏找女人!要不是你手下的這些狗腿,剛剛整個妓院不都是女人嘛!”
索泰正是煩躁,聽到男子出言譏諷,心下暴怒之下,拔出腰間寶刀,就往男子身上砍去,索泰是刑捕出身,武藝高強,一出手就是很辣無比,直接就要置人於死地。男子猝不及防,被索泰一刀割裂衣衫,索泰一刀既出,那就毫不容情,一刀接過一刀,刀刀致命,在襄陽王麵前壓抑的久了,索泰急需發泄一番。
男子被索泰占了先機,四下閃避,見索泰出手如此狠辣,心中惱怒,當下也不在留情,拔出寶劍,開始反擊。兩人一番大戰,房間裏布滿輕紗,刑部的捕快們看的也不是太清楚,隻聽見索泰突然高叫:“你們這些廢物,還不上來幫忙,老子受傷了,趕緊給老子上。”聞言,一眾捕快紛紛拔出武器,衝了上去,因為視不見物,隻能亂打一番,幾十個人在小小房間裏,一陣亂砍,等到砍累了,索泰已經沒有了聲音,眾人扒開輕紗,男子已經不見蹤影,索泰身中數劍,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眾捕快驚的呆了,渾然不知如何是好,樓下的夢了正欲上樓,一個身形從兩樓躍下,此人輕功很高,鎖路的捕快們尚未反應過來,這人幾下騰躍間就已失去了蹤影。盧方一把抓住夢了道:“是五弟。走,我們追上去看看。”
夢了跟著盧方蔣平,快步追趕,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酒館。盧方蔣平直接進了內堂,夢了也跟了進去,蔣平搬開角落裏一片酒壇,盧方給夢了解釋道:“此處是我們五鼠秘密據點,平時基本不動,現在五弟到此,此事必定不簡單。”酒壇下,是密道,三人魚貫而入,密道並不長,不一會一間密室就出現在眼前。
密室裏白玉堂徐慶站立兩旁,正中床上躺著一位女子,夢了定眼一看,竟然是雙陽公主。公主腹部受傷,流了很多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一個大夫模樣之人正閉目給公主診脈。見三人進來,徐慶趕忙打招呼叫道:“大哥,展大俠。”
大夫正全神診脈,聽得有人說話,斥道:“閑人出去,此地需靜。”於是,四鼠跟夢了隻好又退了出來,夢了急需知道事情經過,直接就是開口道:“雙陽公主怎麼會在這裏?”
穿山鼠徐慶回道:“她果然是公主!昨天,我們兄弟正在百花樓裏喝酒,就看見龜奴扛著麻袋偷偷摸摸進了小黑屋,這肯定是龜奴作惡,麻袋裏肯定是哪家女子,我們兄弟怎會袖手旁觀,於是,就偷偷溜進去打暈了所有龜奴,把女子救出來後,後來才發現她已身受重傷,我就把她帶到這裏來了。五弟說,此女子氣質不是一般之人,就又回到百花樓想要探聽情報,我則請來鬼醫,給這姑娘醫治,可惜她的傷勢太重,直到現在還沒醒。”
密室裏,夢了找到了雙陽公主,公主未死,狄青至少可以洗清大半罪名了。可是,龐太師得報,索泰被白玉堂殺死,又直接堵上了開封府,要求開封府必須交出白玉堂,並由刑部之人帶回刑部審判定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