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煩躁的又點上一根煙。事情不應該這樣……
在他的認知和假想裏,司不是這樣一個人,至少他不是這樣一個莽撞的人。司如果真的要犯罪肯定會部下天衣無縫的局,至少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潛入監獄,他協助警方多年,沒理由不知道監獄裏會有攝像頭的。嘿,連超市都有攝像頭!
洛克用力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以排遣自己心中的陰鬱。畢竟,他本來期望的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智力對決。
鏡頭裏的他簡直像是要做秀給大家看的……等等,如果他這麼高調,這麼喪心病狂,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自己殺人,反而要用複雜的催眠來讓別人去做?難道他突然就瘋了?很多心理醫生都有心理問題……他真的是瘋子?不會,不會的!
“啊!”洛克煩躁的一拍桌子,山一樣的檔案應聲倒塌,飄散了一地。其中一張飄到門口,蓋在正好進門的華士鞋上。華士彎下腰,將這些散落的檔案整理好了,重新放回在桌子上。
“你抽的煙太多了。”華士拿起幾個紙杯中的一個澆在煙灰缸上。
“華士。我記得你說過,有什麼黑暗煉夢術?”洛克一本正經的詢問,他像是抱著最後一根稻草般希望找線索推翻司是瘋子的想法。
“是。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華士有些不滿的說:“上頭說,司的案子已經了結了。現在我們隻要抓住司就結案了。而且……”
洛克伸手打斷華士,“華士,你可能會覺得我很怪。但是,我總覺得整件事情太不自然了。”他用手狠狠的揉捏著自己的下巴,每當他用腦過度的時候,都會這樣。
華士無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事情的發展不就是按照你預期的來的嗎?”
“預期?”洛克皺起眉頭,他內心渴望的隻是跟司在智慧和能力上的較量,卻不是這樣變成血腥的《殺人狂》。
“我隻想把事實真相追查出來。但從昨天開始,我覺得事情已經偏離了軌道。”洛克難得承認道:“我現在認為司並不是一個殺人狂這麼簡單,恐怕事情還未結束。”
“你說什麼?”華士吃驚不已。
“咱們來想一下事情到現在的進展。”洛克站起身來,右手點著眉心,“司是一個心理醫生,給很多人解決心理問題。患者們在夢裏殺死了自己的親人,並且這些恐怖的事情在現實中發生了……”
華士接著說:“接著你懷疑司就是犯罪凶手。咱們去他的診所找他,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知道咱們要去抓他?”
“殺人事件一開始並沒有曝光,對不對?或者就算是曝光了他也應該不至於畏罪潛逃吧?咱們曾經求助過他,他應該了解咱們對精神犯罪沒有確鑿證據的,至少短期不會把他怎樣。死掉的這些人裏,幾乎是守法良民,根本不是什麼值得暗殺的對象啊?情殺,貪財都不太合乎邏輯,他要是心理變態為什麼不去廢城區?除非……這是一場實驗?”
洛克猛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