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夜。
N市郊外。
司站在關押米爾太太的監獄外的樹叢裏,靜靜的觀察著這座黑暗中的巨獸。
司知道,警方將米爾太太等命案嫌疑人的管押地披露出來,很可能是一個陷阱。可他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的意願,遠超越一切危險。另一方麵,自己逐漸失去對精神的控製也迫使他必須鋌而走險,親自找到米爾太太了解下細節。比如,在診療過程中他是否正常?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司摸黑貼近監獄門口,用精神震蕩最大範圍內迫使警衛和被關押的犯人全部進入睡眠狀態。接著,他嚐試潛入離他最近的幾個警衛的夢境。其中一個守衛非常焦慮的夢見自己在風雪中執勤,即使在夢中也相當疲憊。司暗自感歎運氣好,輕而易舉的篡改了他的夢境。讓他夢見外麵有一輛詭異的車在等候,他跑下去給這輛車開了門,並讓這輛車開進了監獄裏。
這個警衛的夢在這裏被司打斷,在強烈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開過門”的驅使下。該警衛迷迷糊糊的來到大門口,用門卡打開大門,出來並低頭尋找車轍。
司趁機將他震暈,把他抬到一個隱蔽的地點,順便將他的名牌、門卡和帽子都收到了自己的手裏。
接下來的路暢通無比。他雖然不是超人,也不會什麼瞬間移動,但所到之處,都是昏沉做夢的警衛,半點阻力都沒有。
沿著陰冷堅硬的通道找到關押米爾太太的房間外,從窗口看見米爾太太正伏在桌上,似乎正在等待深夜提審。司猜測裏麵一定裝置了攝像頭,於是帶上帽子將自己的臉蒙得更嚴實了才進門。
“米爾太太,醒醒。”司輕輕推了推她,將她從夢境裏拉出來。當米爾太太看清楚是他的時候,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醫生。你是來救我的吧?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啊。”
司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一些以後,問:“報紙上的報道都是你親口跟警察說的嗎?”米爾太太先是驚恐的搖頭,後來又猶豫的說:“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寫的。但是他們問了我很多關於你的治療的問題。還有,那個叫洛克的警官似乎認定了是你用邪術蠱惑了我們。嗚嗚,對不起,醫生。他一直不停的說,我,我實在是害怕極了。不知道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她無助的哭了起來,“他們說……如果我合作的話,不會判我死刑的。”
“沒關係,別怕。先告訴我,我給你治療以後,你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司急切的問。
米爾太太哭著回答:“一直以來都好好的。從你給我治療以後,我回家就再也不會做噩夢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最後一次診療以後,那晚我回家又夢見咱們在一直困擾我的那個夢境裏。這次你跟我說為了永遠的擺脫噩夢,就要將夢裏的罪惡根源殺死。”
司愣了,“你確定是我說的?”
米爾太太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絕對沒有錯的。夢裏的你跟平時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你告訴我這隻是一次治療,所以就按照你的指示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