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的臉,沒錯,那張臉是棲月的臉。
但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並不是棲月,雖然連眉間的月牙兒都做的那麼逼真,但那神情,那眼神,都不屬棲月的。
更何況,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這樣的臉是易容得來的。
難道這就是顏白看到的那個女人?
那麼?那個血人跟他說的話又做何解釋?
東方雋警覺地用餘光掃著周圍。
果然,有許多殺手隱藏在人群中,雖然都是行人的打扮,但那細微的殺氣,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是個圈套,想借機來除掉他。
東方雋不動聲色,直到李越的馬車從麵前過去。這才隨著人群散了。
心中所有的推論一下子被擊倒了,他又轉回到不能確定棲月死活的地步了。
------------------------南宮如意---------------------馬車進入一個農家小院之後,便再也沒出來。
許久,兩人小心走進去。
這個院子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卻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
仔細觀察,他便向著一個方向掠去。一個不起眼的農家小院依山而建。
四周連一戶人家都沒有。
院子內傳出絲竹聲。清清淺淺。
東方雋同顏白伏在一顆大樹上,看著院中的情景,遠遠看去,院子裏數十個女子,身形都與棲月一模一樣,每個人都打扮成棲月的樣子,穿著越綠或粉,或白的衣服,詐一看,竟有無數個棲月。
李越坐在院中,輕輕撫琴。
那些女子隨琴舞劍。竟有幾分棲月的風采。
顏白不由地怔了,想不到,李越竟對棲月用情至深。
那日是夜間,蒼促之間,他竟沒注意那女子是否易容。
“原來是李越自娛自樂的把戲。”
“不。我要親眼查看這裏的每一個女人。”東方雋輕音很輕,卻分量極重。
太陽西沉,突然一個黑衣人像貓一樣掠進小院,不一會,李越便同那黑衣人匆匆離開。
兩人略略點頭。
院中的女子都還在舞劍。
顏白同東方雋同時出手,點了眾女子的睡穴。
顏白去屋內搜查,東方雋一個一個翻看,每一個都不是棲月。
“有地下室。”
地下密室布置的很是素淨,和棲月的風格極像。就連房間的香味,都是棲月喜歡的味道。
床上,有個女子正在熟睡。
遠遠看過去,側臉像極了棲月。也看不出絲毫易容的跡象。
東方雋一顆心猛烈地跳動著。
走過一看,像,很像。真的很像。
手忍不住撫向她的臉,是真正的皮膚。女子瞬間睜大了眼睛,恐懼地看著他,向桌裏麵縮去。身體微微顫抖,驚恐的問:“你是什麼人?怎麼闖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