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強忍住了。
良久,顏白悄無聲息的躍上房頂,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
“她已不在這裏,李越也不在。”顏白輕聲說:“先離開這裏。”
避過巡邏的人,兩人向皇宮外走去。
東方雋心思湧動。李越將那女子藏起來,那是棲月的可能性就更大。
可是,棲月為什麼會不認識顏白,這一點說不過去。
有微風吹過,風中夾雜著男子痛苦的呻呤,極淡,若不是長年煉武,是不可能聽的到的。
聲音應該從地底傳出。
難道這皇宮還有地宮?
顏白回望東方雋,正對上東方雋的目光,兩人略略點點頭,便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悄悄移去。
說不定,“棲月”此時就被藏在地宮裏。
兩人在同時停在一座屋前,顏白耳朵附在牆上聽了聽,這裏聽到的聲音最大。
地宮,很可能就在這所屋子裏。
翻身上屋,東方雋小心翼翼地揭開一片瓦,將眼睛湊在縫隙上,朝下看去。
屋內並無燭火,隻有一個夜明珠發出柔和的光芒。
整個屋子的陳設和格局,可以看出是個女子的閨房。
床帳大開,卻空無一人。
東方雋的眉眼微深了起來。
突然傳來微微的咯吱聲,空蕩蕩的床上有一人從被子底下鑽出來。隱隱地傳來一股烈酒的味道。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寂心。
原來這機關在那床上。這寂心在寢宮下藏個男人做什麼?好生奇怪。
寂心整理好床鋪,躺在被子裏,躺在床上喊道:“來人呐,端茶來。”
外室立刻有兩個宮女跑進來,端上茶。
“宵夜準備好了麼?端進來。”
“是!”宮女應著退出去,不一時,一隊宮女打著食盒魚冠入內。一樣一樣的端出來放在桌上,接下來,是一樣一樣的試食。
這寂心還不是一般的麻煩。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機會進那地宮了。
東方雋抬頭望了望月亮,時候不早,該出宮了,看來這地宮也隻有明晚再來了。
“你怎麼看?”出了皇宮,顏白低聲問東方雋。
東方雋沉呤,“如果知道李越藏人的原因,就可以知道那女子是不是棲月了。”
“那日的確有一隊人在追殺他們,在我看來,更像是追殺那女子,或許,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她藏起來的。”顏白略一思索,開口道:“那女子的神情並不是裝出來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那就要找到她。”隻要讓他看一眼,不管她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他都確信,他一眼可以認出她來。
“我會派人跟蹤李越,總會發現蛛絲馬跡。”
“明晚再探地宮。”東方雋接口道,任何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