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還不是我的太子妃,父皇的確不願意我娶你。”李越注視著棲月,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是,卻是我這輩子認定了要娶回來的女子,太子妃也好,妻子也好,此生,我想娶的女人隻有你。”
目光篤定,言事誠懇。
他說的話不算撒謊,每一句都是真話,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最想要說的話。
這不得不讓棲月感動。女人都是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的。
“他們……可是嫌我無家無世?”良久,棲月輕聲問著。
從她醒來,沒見半個親人,可見是無家無世,別說是皇帝家,就是普能大臣家裏,都講究門當戶對的吧。
估計皇上是見李越死心踏地的對她,無耐之下,隻有用除掉她這顆眼中釘的方法了。
“棲月,別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李越隔桌將棲月的手握在手心裏。
冰涼的感覺順著她的手心傳到心裏,心中那隻溫暖的手立刻出現。
“月,別怕,是我,我來了,都過去了……”
“別怕,有我……”
如盅一般的聲音卻很是模糊。
是李越?卻好像比李越的聲音更為低沉。
會是誰?
“我不怕,因為有你在。”棲月沒頭沒腦的脫口而出。
隨即自己吃驚地發現,這完全是一句無意識中說出來的話。
仿佛曾經說過很多遍一樣。
“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堂堂正正地成為我的太子妃,成為我的妻。不再受任何人的脅迫。”李越被棲月短短的一句話直擊心髒。
這一次,棲月心甘情願的要嫁給他。
巫山,若再敢阻攔,他定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後唐也不是好惹的,他李越,也不是軟柿子。
----------------------------------南宮如意--------------------------------------
一輪明月照得碧空如洗,點點繁星閃爍。
齊盟大道上,一匹快馬撒蹄奔跑。
道上樹影婆娑,風拂麵,吹起獵獵衣衫。
兩個多月,先是望舒傳來消息,島國的棲月隻是替身。隻有一種可能,便是棲月已死。
他無法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棲月怎麼能死,隻要一日沒親眼看到棲月的屍體,他便不會相信她已死去。
瘋狂的在各處找尋棲月,卻毫無收獲。
然而,顏白的飛鴿傳書卻讓他知道,原來並不隻有他在找棲月,沐青同顏白也在找棲月,而顏白,竟在後唐看到了同棲月長的一模一樣的棲月。而且是同李越在一起。
雖然信上已說那個女子並不認識顏白,極有可能不是棲月,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去看一看。
“駕——”馬背上的人用力一甩麵鞭,馬兒更快了幾分。焦急的聲音,在初春的夜裏傳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