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俞斌笑了笑,並不答話,徑直走到桌前,一群黑衣保鏢們伸手欲攔,另一個老大發話了:“讓他過來!”
老大的話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他帶過來的保鏢們讓出一條路,其餘的保鏢猶豫了一下,也讓開道路。
生俞斌走到喬伊麵前,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大哥,剛剛真是多有抱歉了,麻煩你?讓個座?”
喬伊有心想抖下精神,可是腦袋剛剛抬起來,看到生俞斌那含笑的眼睛,突然有些膽寒,電梯裏那疾如閃電的襲擊在眼前栩栩如生,不自覺的站起來走到後麵。
生俞斌這才坐定,還是一副嬉笑的嘴臉,對著桌上的四個老大問道:“繼續唄,接著玩啊!”
第一個跟喬伊搭話的大佬哼了一聲,“TM的老子就讓你玩,看你能有幾條命!”說完站起身來,冷眼看著他們打牌。
“想和我們玩牌,你也要有資格,請問你有什麼拿的出手的?”讓保鏢給生俞斌讓路的禿頭大佬笑吟吟的問道。
“不就是錢嘛,我有錢!”生俞斌從懷裏掏出薄薄一小摞歐元來,放在桌子上。
“怕是還不夠吧!”禿頭大佬眯了眯眼睛,毫不動氣。
一邊的保鏢們都有些火往上衝,按理說這些錢也不算少了,可是相對於桌上的巨額賭資而言就很難拿的出手了。
“哦,我看看。”生俞斌放到懷裏摸了摸,沒錢了,就這2000歐元還是晚上去王薇鶯那裏拿的。
“這個也加上吧!”生俞斌從褲袋上拿出一把匕首,拍在桌上。
禿頭瞳孔猛的縮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喬伊,喬伊眼神閃爍,不敢看桌麵。禿頭點了點頭,心中暗暗震驚,還以為喬伊隻是沒占到便宜,沒想到連貼身的武器都給人家繳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喬伊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整個巴黎也挑不出幾個對手,看對方這輕鬆的模樣和喬伊的表現就知道,還是技術性擊倒!
“好吧,發牌吧!”禿頭看來在幾個人裏麵也是最頂級的,說完話以後下麵就有人開始發牌。
玩的是德克薩斯撲克,和民間的紮金花有些類似。這種撲克易懂難精,類似象棋,世界上有很多俱樂部和專業的比賽都有德克薩斯撲克的出場。至於生俞斌,他對這玩意的規則是懂一點的,可是說到高手嘛,那就還是一邊去吧。不過也無所謂,生俞斌本來就沒打算贏,當然,也沒打算把這些錢扔在這裏。
下人開始發牌,禿頭大佬目光炯炯,好像是在看下人發牌,其實眼角已經瞟到生俞斌臉上,30歲出頭就混上巴黎黑道的一號人物以後,每天的消遣除了泡MM就是玩這玩意,怎麼說也玩了10幾年了,禿頭自認為以自己的水準就是去參加國際大賽都沒什麼好說的。
他仔細的暗中觀察著生俞斌的表情,眼睛卻仿佛在看自己的牌一樣。生俞斌的臉色很從容,喜怒不行於色,是那種沒表情的表情。
發完兩張牌,大佬看了一眼生俞斌:“朋友,下注吧!”手裏有一對K,這次不贏都難。
生俞斌扣下牌,放在桌上,拿起一疊錢和匕首,“All-in!”
大佬眼睛精光一閃,旁邊的幾個人不樂意了,“你想贏桌麵上的籌碼,這些怕是還不夠吧!”
“你們想怎麼樣?”生俞斌斜眼瞅了瞅說話的家夥,隨手拿起桌上的香煙給自己點上。
“你!”說話人氣憤填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打眼看了看禿頭,禿頭略略點了點頭,於是接著說:“你想玩就有點誠意,不妨把閣下身上的零件留一件下來吧?”說完洋洋得意的看著生俞斌。
“行!這顆腦袋值不值這麼多錢?”生俞斌用夾著煙卷的手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道。
“你TM腦袋值多少錢?你TM以為自己是誰?”剩下的一個人拍桌子站起來。
禿頭伸手止住他:“可以,我接受了,如果你贏了,這些錢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對不起,今天你就不用走了。”說完陰森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