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不敢再鬆懈,緊緊壓住生俞斌胳膊,看著黑衣女孩繼續動刀子。
“籲~~~”黑衣女孩鬆了口氣,扔掉尚在顫抖的小刀,另一隻手緊緊拿著一把鑷子,鑷子上夾著一顆扁掉的彈頭。“終於完了!”女孩喘了兩口粗氣,把彈頭扔到一邊去。
抬起胳膊來擦了擦滿頭的冷汗,纖細白皙的手指好像玉蔥一般晶瑩剔透,玉指上血跡斑斑,生俞斌的鮮血糊在女孩的指頭上,仍然掩不掉那一雙奪魄驚魂、足以讓最堅定的男人忘情的美麗柔荑,“接下來包紮好傷口就可以了。這家夥命還真硬,子彈隻差一點就射進了心髒,腹部的傷口好像已經處理過了,大概是他自己處理的吧,子彈已經取出來了。”
“姐姐,你好漂亮啊!”王薇鶯呆呆的看著黑衣女孩的臉,失神的說道。確定心上人已經安全,女孩不由鬆了一口氣,女人天性的愛美之心湧上來,不由自主在心底暗暗比較自己和黑衣女孩的容顏,結論還是讓她失望了一把。
“啊,什麼???!!!”黑衣女孩大驚失色,雙手急急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好像仙子一般的臉蛋,原來剛才做手術的時候不自覺的竟然把掩麵的布子給拿掉了。
王薇鶯默默撿起一邊的黑紗,借著火光遞給黑衣女,大大的眼睛略帶失望的看著神秘人漂亮的容顏,她這麼好看,為什麼不想讓人知道長什麼樣子呢?
“……”黑衣人臉上一紅,接過黑紗,又纏在臉上,遮住那副讓任何男人都泛起原始犯罪欲望的臉。“謝謝。”女孩曼妙的身影站起來,從腰間拿出一小瓶玉瓷,“把這個塗在傷口上,相信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對了,不要忘了腿上的那道傷口!“女孩叮囑一聲,漂亮的眼睛不由自主瞥了生俞斌腿一眼,隱約可以看見骨渣,看來受傷的時間不短,傷口都有些愈合的跡象了,不好好處理很有可能落下終身殘疾,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拚死救人,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孩才這麼拚命的嗎?
王薇鶯聽出點什麼:“姐姐你要走了嗎?”臉上露出不舍的神情,雖然隻是相處了短短幾個小時,可是救命恩人要離開總讓她覺得心裏有些難過。
“我還有事情要忙,他們兩個都已經沒什麼大礙,至於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病根就看他的造化了。”黑衣美女將瓷瓶遞給王薇鶯,不再多說,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黑夜裏。
“隻要撐過幾天他就應該可以安全帶他們離開了吧!”黑衣女孩邊走邊想到。
再說洞裏,王薇鶯接過瓷瓶以後不由有些黯然神傷,兩個孤零零的女子在這荒郊野外之中,旁邊還有兩個病號,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借著微微的火光,王薇鶯擰開瓷瓶,裏麵的藥膏發出微微的香氣,沁人心脾,盡管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生活常識還是有點的,大概這些珍貴的藥材放在空氣裏會慢慢消磨掉其中的精華,王薇鶯不及細想,連忙幫生俞斌傷口上擦好藥膏,兩處槍傷留下兩個黑漆漆的洞,腿上的傷口也深可見骨,女孩便抹藥膏眼淚止不住的滴了下來。
這回葉將軍看來也睡著了,不再發出什麼聲音,隻是身體還時不時地猛烈的顫抖一下。
恐怖的環境下,不管是誰也想要旁邊有一個相伴的人,起碼兩個人會減小一點心靈上的驚悸,王薇鶯和葉婧兩個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簇在了火堆旁邊,背靠背斜倚著,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各有各的想法。
一夜無語,兩個女孩子在篝火旁邊悶坐了一夜,心中驚恐交集,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唔……”王薇鶯感覺身體暖暖的,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小腳丫不知不覺挺了一下,“你醒了?”王薇鶯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薄衣服,站在洞口的赫然正是生俞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