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擺好,我要開始拍了。”傅景深這樣提醒到,他草草地給夏相宜拍了一張,就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有了相機的束縛,夏相宜就放鬆多了,四肢也不僵硬了,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不少,連笑容也更加燦爛了,此時的夏相宜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彎著身子,邁著蹣跚的步伐,跑跑停停地追趕著鴿子,想要逗弄逗弄逗弄他們,也許鴿子們看著夏相宜比較友善,也就樂意陪她玩,她追,它們就跑,但就是不飛,不讓夏相宜看它們飛,夏相宜停下不跑了,它們還過來銜著她的衣服拉著她跑。夏相宜沒想到自己反被一群鴿子給戲耍了。這讓她一個高中生的臉往哪兒放。
她暫時停下來想了想,拿出了自己剛才買的鴿飼料,向著自己的腳下撒了一大把,立即就有一大群鴿子聚集而來了。鴿子們繞在夏相宜的腳邊,輕啄著夏相宜,讓她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她決定放棄剛才擬定的“複仇計劃——恐嚇鴿子讓它們漫天亂飛,”轉而開始認真地喂這群好吃的小家夥,一人和群鴿構成了一副十分溫馨和諧的畫麵。
夏相宜開心地當著飼養員,她的同伴傅景深也沒有閑著,而是做好自己攝影師的工作。他拿著手機,時時刻刻關注著夏相宜的動作,正是由於傅景深的專注,夏相宜每一個可愛動人的瞬間都被傅景深定格了。
夏相宜終於發現自己玩的忘乎所以了,放著傅景深一個人在那邊閑等。“完了,傅景深肯定生氣了。”夏相宜很沒有底氣地想著。
她離開鴿群,向老位置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傅景深的身影。夏相宜著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慌慌張張地邊走邊喊,引得路人頻頻對她側目。
夏相宜停下來了,她想起來可以跟傅景深打電話的。傅景深的電話還是傅爺爺給的,隻是夏相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給傅景深打電話,現在終於可以撥通這個電話了,夏相宜感到悲喜交加。
夏相宜撥通了電話,卻正好聽到背後傳來了鈴聲。她回頭一看,那不就是自己一直緊緊在尋找的人嗎?此時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手裏還拿著兩杯奶茶。她無法形容自己當下失而複得的心情,隻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嚎啕大哭,可是眼淚不受控製地刷刷的往下流,衝淡了她早上精致的妝容。塗了睫毛的眼睛變成了黑黢黢的熊貓眼,路人隻得緊忍笑點,對她發出不失禮貌的微笑。
傅景深被夏相宜這個樣子嚇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導致眼前這個女子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呆呆地看著她,連一句“別哭了”這樣蒼白的安慰的話都沒有。
眼見夏相宜越哭越凶,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傅景深被迫一定要采取一些行動了。他先走到夏相宜的跟前,遞上自己剛才買的奶茶,說了一句,“哭這麼久了,嗓子一定幹了,先來喝口奶茶潤潤嗓,待會兒再繼續。”
傅景深這實事求是的話語,雖然沒有什麼溫度,但確實影響了夏相宜。她有些被逗笑了,但臉上還依舊掛著許多晶瑩的淚珠。現在的夏相宜是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給旁人看來顯得尤為滑稽。但夏相宜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去關注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鬼樣子,她沒有給自己擦擦臉,而是直接接過傅景深遞過來的奶茶,心滿意足的喝了起來。
傅景深這時又掏出了手機,趕緊抓拍了夏相宜這可笑的樣子,嚇得夏相宜立馬用手擋住臉,因為急切,喝奶茶又被嗆到,咳個不停。
剛剛還沒收回去的鼻涕,又掉出來了。而導致這一切的都是那個逆光而站的傅景深。想著不能隻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出醜,夏相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撩起了傅景深的袖子,狠狠地替自己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然後就揚起高傲地頭顱看著傅景深一臉嫌棄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喝著傅景深買的奶茶,得意揚揚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夏相宜此時氣也出了,知道傅景深有一絲絲的潔癖,於是她拿出紙巾去幫傅景深擦拭袖口,卻被傅景深一步躲開了,用警惕的表情看著她,身體也做出了相應的防禦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