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箭如同夾雜著點點神力,呼嘯而來,勢如破竹。尚在半空之中,就如同鳥鳴一般,發出悲嗆的呼聲。同時山頂一片箭雨緊隨其後。
馬車內,楚驚寒秀氣的眉稍稍皺起,一揚手,磅礴內力而出,在馬車一麵形成一個防護罩,同時四周的護衛形成一個緊密的包圍圈,將馬車包圍其中。
同時金箭夾雜著無上威力,呼嘯而至,一路過處,護衛紛紛被彈開,直至到了馬車兩米開外,與防護罩僵持不下。
馬車內,楚驚寒五指張開,緩緩握掌成拳,對著虛空,一拳震出,金箭猛然回旋,向山頂飛回。
第三峰上,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
衛雁兒也發現了那邊的情況,當看見第三峰上,一襲白衣,迎風而立,獨立在半山腰時,差點驚呼出聲。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白衣少年就是一刻鍾前從山下疾馳而過的那個人。
雖然相隔有些遠,但衛雁兒此刻站在高處,向下望去,可看清少年的輪廓,應該是一個人。
怎麼可能,明明剛剛看見他過去了。
在衛雁兒百思不得其解時,那白衣少年運用內力,向下喊話“楚驚寒,三年之約近在眼前,你此番出關,可莫要再回雲天澗當縮頭烏龜。”
衛雁兒不禁咋了咋嘴,這什麼人,敢麵對堂堂寒王如此無禮。想必背後一定也有大勢力。且一定是不得了的大勢力。
正當衛雁兒心思百轉之間,山崖下的馬車,簾子緩緩掀開,一把冰藍色的劍芒如同流星一般激射而去。
兩者之間相差足有幾百米,且是以低打高,隻要是個懂劍術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可偏偏他這麼做了。
淡藍色的星芒直直飛向半山腰,山腰上的白衣少年似乎心有忌憚,立馬躲閃開來。當即身子向左躲閃,誰知那淡藍色的星芒竟然通靈一般,在半空中轉了個劍身,向左刺去。
這把劍居然會拐彎,這一結論頓時讓衛雁兒吃了一驚。落紅葉在一旁幽幽道:“居然是上古通靈寶劍——星芒,沒想到居然落到寒王手中了,真是可惜。”
接下來便有點戲劇性了。無論白衣少年往哪個方向躲避,那把劍仿佛長了眼睛一樣總會向他身後刺去。最終少年被追的應接不暇,被星芒一劍當胸刺穿,就在刺穿的一瞬間,少年眼眸大睜,卻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鮮血四溢,少年被刺穿的地方,似乎有金光溢出,片刻後,少年如同陶瓷一般,從胸口的星芒處一寸寸龜裂,漸漸裂痕便遍布全身,但卻沒有碎裂。
距離有些遠,衛雁兒看的不太清,但也為此現象感到驚訝,什麼人死身上會出現裂縫?
山澗中的馬車緩緩掀開簾子,一張堪稱完美的側臉呈現在眾人麵前,星芒仿佛被召喚一般一陣顫動,從中抽取出來,轉身飛回馬車。
伴隨著星芒的抽出,那少年如同瓷器一般,轟然墜地,碎成一堆泥片。
看到這裏,衛雁兒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居然有用瓷器做的人?
一旁落紅葉也有點驚訝,微微沉思後道出:“應該東荒的一種秘術,並且是當世的不傳之謎,可利用自身的精氣放入特殊的泥土之中,利用秘術烘烤百日,做成的瓷人擁有生命,和創秘者擁有一樣的外形,根據創秘者對秘術的掌握,擁有創秘者不同的內力。”顯然,創秘者也是剛剛掌握這項秘術,這尊瓷人內力並不深。不然亦不會被楚驚寒一劍刺穿。
下方的護衛自然不可能看的那麼清,但他們紛紛向上射出箭弩,不過兩輪,上麵的十幾個黑衣人紛紛倒地。
與此同時,幾十裏之外,白衣少年一馬當先,奔走急速,身後十幾騎落後一步,突然白衣少年嘴角溢出一絲金色的血液,身下的駿馬似乎有所感應,仰頭嘶叫。
落後的幾匹駿馬立馬停止腳步,白衣少年立刻停了下來,身後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打馬上前,遞上一方絲帕,白衣少年擦了擦嘴角流下的金色血液。
“少主可感知到楚驚寒的實力?”
白衣少年淡淡顰了顰眉,說出的話悅耳之極:“不曾。”
他用瓷人對付楚驚寒,就是不想現在和他起正麵衝突,卻又想探一探對方的實力。卻不想對方隻出劍就破了自己的瓷人,當真狂妄之極。不過也確有那個實力狂妄。如今瓷人已碎,他自身自然受到反噬。還好瓷人不過他十分之一的內力。
想罷,他將手中的絲帕隨手扔在地上,轉身,絕塵而去。身後十幾騎追隨而去。
片刻後,地上染了金色血液的絲帕,突然莫名燒了起來,一陣風吹過,地上哪還有絲帕的痕跡,隻剩下塵埃點點,隨風四處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