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隻是給了宋衍一個最好的辦法,能不親自殺人又不會被懷疑的辦法!”
“而淩默晨,我隻是讓她不要放太多料,但她還是加了太多料,你說,柳靜玉的死和淩默晨能脫幹係嗎?”蘇墨一字一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般,狠狠刺中蔣創整顆心,痛得無以複加。
但很快又想開,蔣創抬手甩開蘇墨的手,站起身坐回原來位置,毫不在意的翹起二郎腿。
“就算是又怎樣?柳靜玉的兒子宥淺死了,都死在那場爆炸中,有誰來報仇?”他笑,極力克製下心中那抹強烈的不安感。
“嘁……”蘇墨冷聲笑開,睨著蔣創輕搖了下頭,語氣中帶了絲絲同情,“蔣創啊蔣創,你是不是把自己心思全放在淩默晨身上,才會一直沒調查宥淺嗎?”
聽完這話,蔣創眯起黑眸,目光陰沉淩厲的睨著蘇墨,聲音冷了下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墨冷笑下了床,赤著腳走上前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宥淺根本沒死,雖然宥威死了,但真正能報仇的,就隻有宥淺。”
聽到宥淺還沒死的消息,蔣創立即將茶幾上狠狠掀翻,茶杯、煙灰缸等等全奚落在地上,發出十分刺耳的碎裂巨響。
見狀,蘇墨依舊冷笑著,不為所動。
“所以你一直調查宋衍,是為了讓他把這件事守口如瓶?”蔣創神色非常差了許多,黑眸眯起,目光淩厲的睨著蘇墨,不悅地問了句。
宥淺沒死,那他的晨晨到底該什麼辦?難道要他的晨晨跟著柳靜玉一起陪葬?
不!就算宥淺還沒死,還小,他也絕對要鏟掉!宋衍也一樣,管他什麼狗屁的身份!
“你會覺得我這麼做很幼稚,又欠考慮,但這也是唯一辦法,如果真有更好的辦法,也行。”蘇墨整個後背靠向沙發背上,白皙大手揉了下頭疼不已的太陽穴,才提出建議。
這兩年來,他一直被軟禁在這裏,從未出門過,此刻他現在很想知道,蘇沫過得怎麼樣了,還有……一直被他冷落的莫小蕞,過得還好嗎?
雖然那裏有女傭和老管家都在,可以照顧莫小蕞,但以她的性格來看,肯定很擔心他,很想他……
想到莫小蕞,蘇墨突然覺得沒以前那麼想要對她那樣的心情了。
讓莫小蕞伺候他,已經沒用了,生理期上需求,也沒用了,但唯一最有用的就是——那天他催眠了她,讓她繼續愛他。
現在,她是否還在繼續愛著他?
“既然宥淺沒死,算一算,應該十四歲左右吧?”蔣創想要說點什麼,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便恢複溫和的神情,爽朗笑道。
聞言,停下揉著太陽穴的蘇墨睨向蔣創,蹙眉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蔣創到底想說什麼?
“區區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能有什麼能力來報仇?”蔣創冷笑,不屑一顧。
蘇墨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房外傳來一道磁性好聽的女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你們倆沒事幹嘛吵?茶幾也掀翻了,誰賠?”淩默晨雙手抱臂上前,與虎子並排在一起站著,睨向被蔣創掀翻茶幾,茶杯等等都碎裂成渣,丹鳳眸中盡是風情萬種,嫵媚一笑。
“我來賠。”蔣創收回視線,目光溫柔寵溺的睨向;淩默晨,伸出手向她招了招。
見狀,淩默晨揚起唇邊的弧度,邁開步伐上前,被蔣創一把箍住纖細的藕臂,將她往自己懷裏一拉,翹-臀坐在大腿上。
“晨晨,剛才你去哪兒了?”蔣創擁著淩默晨的力道收緊了幾分,性感的薄唇在她細嫩光滑的精致臉上親了幾口,才語氣溫柔的問道。
“出去玩嘛。”淩默晨抱著蔣創的脖子,聳了聳肩。
蔣創和淩默晨又是展開甜蜜秀恩愛的模式,蘇墨隻覺自己要是呆在這裏下去,絕對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們繼續,我出去一下。”說著便起身,準備朝向房門外時,精創立即喊住了他,“等一下!你現在還不能出去。”
“讓虎子跟著我,總可以了吧?”不等蔣創把話說完,蘇墨扭頭白了他一眼,抬手指著站在身旁的虎子。
蔣創和淩默晨同時睨向虎子,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又互看了一眼,又睨向蘇墨,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蘇墨翻著白眼,轉身朝向浴室裏洗了澡二十多分鍾才出來,換了幹淨的衣服和虎子出門。
“晨晨,你老實告訴我,柳靜玉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想起剛才蘇墨所說的話,蔣創無法不在意這件事,畢竟關係到淩默晨的名聲和安全。
她是他的鍾情女人,他無法做到淡定,當作什麼事都沒有聽到。
蘇墨說得並沒錯,柳靜玉的死,的確跟淩默晨脫不了幹係。
“你也懷疑我?”聞言,淩默晨挑眉睨著蔣創,丹鳳眼中風情萬種漸漸褪去,直起身坐在對麵沙發上,雖然地上滿是狼藉一片,但也不影響兩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