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又轉過臉,低垂著腦袋瓜睨了眼手機一會兒後,便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轉身下樓去吃早餐。
中午時分,正如楊央所說的,司宇體內麻痹果真退卻,現在可以動起來,隻是一動就會無力的感覺,是因為躺床久了的緣故才會弄得身體有些無力,不過這不影響到他的正常活動。
下了床便去浴室洗了個澡,不多久後從裏麵走出來,隻見圍了浴巾掛在緊實腹肌邊上,強勁有力的白皙上半身散發著健康的色澤,充滿著誘-惑力。
穿好衣服的他氣質高雅迷人,周身更是王者風範,霸氣懾人。
剛出房間,便聽到隔壁那邊傳來楊央的說話聲,司宇好奇朝前走了過去。
門是虛掩著,裏麵兩人是背對著房門,由於距離有點遠,但以他站在房門外的角度,是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清清楚楚。
“你真的確定司宇哥是殺害你妻子和兒子的凶手?”楊央的聲音傳入司宇耳裏,便凝著眸看著虛掩的門裏一舉一動。
“不然你以為呢?當年他也在場,難道我就不該懷疑他嗎?”宥威站於落地窗前,表情威嚴十足地沉聲道。
楊央皺著眉,繞到宥威身前便停下,有些不悅的睨向他,冷聲道:“宥威,司宇哥有參加過你兒子的生日宴這是真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又會是一場陷阱?”
她的直覺告訴她:司宇哥絕不可能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把事情嫁禍到司宇哥身上,讓宥威誤以為司宇哥是殺害了他家人的凶手。
“哈哈哈……有誰敢設計陷害我宥威?”他冷笑,湊近楊央那張精致小臉,目光淩厲了幾分的睨著她,唇角緩緩勾出陰險的嗜笑,“我既然活下來,就敢作敢當!”
“哈哈哈……”宥威再一次放聲大笑,伸開雙臂狀似愜意的開始拉起二胡,隻是模仿卻極其愉悅。
“你到底想怎樣?”楊央不耐煩地抱著手肘,睨著宥威的後背問。
聞言,宥威睜開眼,眸底盡是奸詐得逞的精光,被站在房門外的司宇看了個真真切切。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宥威轉過身,左臉帶疤的他格外猙獰扭曲,冷笑著繼續道,“十幾年前雲家發生了一場命案嗎?”
他給了她一個暗示,卻又故意這樣說。
“那不是雲落父親的男秘書蓄謀已久,到了時機成熟後就來個一網打盡,直到晚上,男秘書故意放火引發命案嗎?”楊央雖然很疑惑宥威為什麼要提起當年雲家的命案,但還是講了出來。
“不錯。”宥威點頭,為楊央這一番話點讚。
“可是那個男秘書已經逃到遠走高飛,警方都找不到他,甚至是已經放棄了。”楊央走上前,抱著手肘輕搖了搖頭,眸中疑惑的睨著宥威,接著道,“這個跟司宇哥有什麼關係?”
這個糟老頭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那個男秘書被一個非洲男強-暴而身亡,雖然這場命案沒什麼好用,但是……”宥威的話突然停下,越過楊央身邊來到落地窗望著外麵景色。
“但是什麼?”楊央轉過身,不耐煩地大喊。
這個該死糟老頭能不能一次性全說完?幹嘛話到一半就不說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呀?
“登上A市媒體報紙,這個不用我說了吧?”宥威冷笑把最後的話說完,便不再言語,留給楊央足夠的思考空間來好好琢磨琢磨他話中意思。
楊央垂下眸去念了一遍宥威前麵的話,思索了半天才猛地望向背對著的宥威,有些驚訝地說:“你要雲落淨身出戶?”
“不錯,我要的就是這個,不僅讓雲落徹底淨身出戶,你還有機會趁機殺了雲落。”宥威並沒有轉過身,隻得冷笑更甚,陰險歹毒。
“別開玩笑了,雲落可是練家子,單憑我就是殺不了她!”楊央隻覺宥威真是個徹徹底底的糟老頭子,他確定他這腦袋沒被那場爆炸案給燒傻了,還是炸傻了。
竟然讓她親手殺了雲落?
開什麼玩笑!
“就算她是練家子又怎麼了?”宥威轉過身,目光淩厲的睨向楊央,陰笑著道,“楊央,要對付雲落這種女人有的是辦法,難道你沒想到更好的手段?”
宥威的話點醒了楊央,她冷笑,如罌粟般的魅惑卻邪惡……
司宇那一雙藍眸中凜冽森寒更深,倏爾唇角勾出冷笑,便悄無聲息地往後離開,回到他剛才離開過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