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幾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我嘴巴裏麵滿是一種血液腥甜的味道。但即使是這樣,該來的還是會來了,洞口處傳來了樹葉那“嘩嘩啦啦”地響聲,我仔細地傾聽,是的,就是剛剛女人在堵著洞口時的那一堆的樹葉,現在正在被人挪動著,“嘩嘩啦啦”地挪動著,“哈……”我往外哈出了一大口氣,我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心髒還是要衰竭。這也太他麼的驚險了,要是一直這個狀態,可不行。
“噓…….不要說話,這個洞比較深,即使他們搬開了那對草,他們不一定可以看得到我們,不要出聲,你千萬不要出聲啊……”她緊緊地摟住了我,緊緊地,我在她的懷裏麵,我也緊緊地摟住了她,緊緊地,我知道我現在所需要的是一個擁抱,一個懷抱,我們現在就這麼地抱在了一起,就像是兩條在冬眠的時候,正在一起取暖的冬眠的蛇,但是洞口的葉子還是被搬開了,一道白光從外麵射了進來,“你個瓜娃子,婆娘剛來,沒有擺酒就跑了,你快點兒進去看一下……”
洞口傳來了這樣一句話,我們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震,就這麼地往洞口看去,果然一個短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媽啦,這可要怎麼辦,雖然洞裏麵十分地逼仄,但是以侏儒的身高是完全可以進來了,而且他進來的時候,這距離還很寬鬆,“來,你先起來……”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坐了起來,她從背後拿出了一把刀,在洞裏麵,刀麵上反射的光芒是那麼耀眼,我看著這把刀,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麵一片短路,“聽著,一會兒他要是進來,我會拿到劫持他,你趁機逃走,然後找人來救我……”黑暗中,我看著她的眼睛,眼睛裏麵亮晶晶的,充滿了淚水。我想這樣的情景對於我們來說不亞於生離死別,我覺得這個場麵格外淒涼。
這個時候,門口那個侏儒的影子已經在開始懂了,我覺得我仿佛聞到了地獄的味道,看來,我麼這一次仍舊是在劫難逃了,這個人影還是這麼慢慢地就朝著我們這邊移動著了,一步步地,“拜托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的淚就這麼地噴薄而出了,我們也剛剛認識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呢,但是為什麼她就會這麼對我呢,難道在絕路的時候,一切的人都是會成為最默契的盟友嗎?
侏儒的影子離我們越來越近,而因為把洞口的樹葉都清理幹淨了,所以洞裏麵的光線也比較充足,就這麼滴,侏儒慢慢地走向了我們,看得出來,他是有些膽怯的,隻是當他離我們在一米的距離處站定的時候,女人手中地那把刀就這麼地握著,氣氛劍拔弩張,侏儒看著我們,立定在那裏,“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你 ,然後我們再自殺……”女人壓低了聲音,就這麼地把刀拿了起來,侏儒呆呆站在那裏,我看著他那醜陋的臉,想想剛剛在房子裏麵看到了女人被綁在了床邊的那種狀態,“這個男人真的是我被賣的丈夫嗎?難道我下半輩子就要綁在床頭和他過日子嗎?我的那個天啦,那我寧願選擇去死,寧願一輩子不要結婚。
侏儒一下子低頭跑了出去,動作太快,而且空間比較逼仄,我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糟了……”女人低喝一聲,但是這個時候,侏儒的人已經跑出了洞口了,完蛋了,肯定是去報告我們的行蹤了,我們呆呆地坐在了哪裏,等待著從洞口處傳來的噩耗。“你個瓜娃子,去了這麼久,看到沒有?”外麵的人紛紛問道,我們兩個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你記著,真的是不行的話,我們就以死相逼,我他媽這次寧願死在外麵,我也不願意在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女人的態度十分堅決,我也相信她會做到的,但是我現在卻麵臨著從我出生以來,到現在為止最絕望地路途了。我覺得生還抑或是逃出去,對於我們來說希望渺茫啊!你看看現在的狀態,我們已然成了兩隻困獸了,絕對的困獸,沒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