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耍詐把人家的手燙成了這樣,難道心裏麵真的那麼舒服嗎?難道我這手不是肉長的嗎?還那麼悠然自得,我算是明白了,她這次來,分明就是找我麻煩的。就衝這一點,就可以完全證明了。
我用力地甩了甩手掌,想把手背上麵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趕到一邊,臉上的表情也盡量放輕鬆。行啊,既然你是來找我麻煩的,我也就不怕了,還是那句話,有時候一味的忍讓,卻換來了別人的變本加厲,人有時候的邪惡不是故意表露的,而是真的被人給逼出來的。
就比如麵前的這位,你好好招待她,她卻像是對待畜生一樣的,對待你!可說也蠻奇特的,就這麼被她用水一潑,我的那種緊張和害怕的感覺還真是一掃而光,我神情自若地坐在她的對麵,沒有了剛剛的慌亂和彷徨。
“我沒事兒,顧小姐,還好我的皮比較厚。”我說著,顧若曦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可您卻要好好檢查一下您的手了,要不然怎麼老是手滑呢?”我指了指她的手指,顧若曦的笑也在臉上戛然而止!
時間好像停滯了幾秒鍾,我的耳朵裏麵又想起了那種秒針在“滴滴答答”走動的聲音了。時間也好像就在這種聲音中被延長了,不知不覺中好像慢了好幾拍。“嗯……”還是顧若曦打破了這裏的沉靜,“艾小姐,不知道您是否清楚,章總和我終止了合作!”顧若曦的兩個眸子裏麵的那瀲灩的波光沒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就像是鋒利的尖刀一般的,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朝我逼射過來。
“嗯,這個我知道啊。”我忍者手背上麵的疼痛 ,微笑著說了出來。擦,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章燁峰是老總,這個事情也是他做的主,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啊!搞得現在我成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似的。
“艾小姐,你也知道,原本我們也說的好好的,為什麼你們說反悔就反悔呢?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夠意思?”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哎呀,我擦,沒見過當賤人還在這裏樹牌坊的,誰他媽不夠意思啊,誰他媽做的事情不地道啊,上次宴會上麵使出了那麼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我,找了一個渣男想搞臭我,現在還好意思來對我興師問罪的,哼,人若無皮,天下無敵。媽啦,這句話,絕對是對她最真實的詮釋了。
但是既然是她到我們辦公室裏麵來了,我就不可以在這裏失了待客之道。還是要保持著,“來者都是客”這樣一種中心思想。可手背上麵的疼痛越來越強了,但我仍舊笑著,“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您也知道,我隻是一個打工的,章總他才是老總,這些決策都是他個人決定的,我既無法參與,更加無法幹涉他的想法,所以這些問題,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說完這些話,我看著顧若曦又微微地笑了,“想那章總現在做出了這個決定,也自有他的道理,我們的雜誌雖說現在的發行量是不錯的。可終究還隻能算是後起之秀,有很多知名度還有規格都比我們高好多的雜誌,您可以多方麵選擇一下。”
顧若曦把眼鏡拿在手中,慢慢地把玩著。我認得這副眼鏡兒的牌子,這是純正的迪奧新款的太陽鏡兒。唐咪咪對於這些奢侈品有著變態的喜愛,但是她也就是局限於對這些大牌意淫一下,從來沒有動過要買下來的心思,因為她也有囊中羞澀的自知之明。
但是她卻花錢買了好多的時尚雜誌,裏麵對於這些奢侈品大牌有著詳細的介紹。唐咪咪在晚上入睡之前對於這些雜誌像研究教科書一般的,聚精會神的研究著,而我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看一看,所以對於一些大牌也算是略知一二。而現在郭若曦手中的這款太陽鏡兒,就是迪奧新出的款式,價格嗎,將近頂我兩個月的工資。
但是我就看到顧若曦的指甲突然間發白了。甭說,她的手指肯定用力了,下一秒,這款太陽鏡兒就被她直直地摔在了地上。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眼鏡兒就在一瞬間粉身碎骨!哎呀,我滴媽啊!這也太揮金如土了吧,畢竟是值個大幾千的眼鏡兒,真心不是一個塑料玩具,人家視金錢如糞土的做派,忒牛了吧。
我看了看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太陽鏡兒,也隻能望而興歎了!媽啦,也許是我多想了,顧若曦或許真的是手滑了。擦,突然發現,手滑也是一種病,可是是病都得治啊!這次是往的手上潑熱水,下次如果往我的頭上澆熱水,那我不鐵定毀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