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長相吧,在外貌上麵也遠遠不及沈涵暢,但是在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我都不會局促,可為什麼一和他溝通,就這麼拘束敬畏呢?
我拿出紅筆在打印出來的版麵上勾畫著,邊畫邊想,其實章燁峰他人也是很不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我來到這裏上班之後,他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冷淡了,但是每次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是毫不退縮地挺身而出,看來冷淡隻是他的表麵,他還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
昨天在那種環境裏麵,他沒有為了保全自己而先逃走。甚至於他當時在公安局的時候,都可以不用自告奮勇地提出來要開車送鄭恩才。
我看向那間小屋,站在外麵已經聽不到遊戲中那打打殺殺的聲音了,看來他累了,已經睡了。
我笑了笑,今天真相終於大白了,這件事情到現在來講也算是水落石出,我不是一個生活混亂的人,我終於可以摘掉了自己頭上那頂“生活放蕩”的帽子。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現在我終於可以昂起頭,驕傲地做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心髒頓頓時“咯噔”一下,是李雲翔打來的。啊?我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吃驚,又或者是畏懼,反正手落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摁下通話鍵。手機還在我的手裏麵“嗡嗡嗡”地震動著,似乎在催促著我快點下決定,我猶豫一番,最後還是摁下了通話鍵。
“喂?”哦,我的心髒又開始“噗噗”地跳著。是他,是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聲音,是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但是為什麼現在聽到他的聲音我卻不知多措了呢?
麵對他的招呼,我沒有出聲回複。
“喂?”那邊又是第二句問候,我咽了咽口水,還是沒有出聲。
“喂?丫丫,你在聽嗎?”這是第三句,能夠聽出來聲音裏麵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惶恐。哦,原來他也會著急。
“喂?”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即使心髒還在亢奮地跳動著,但還是平靜地吐出這個字。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深呼吸,“嗯哼……丫丫,我在你們公司門口。”
擦,這句話真是牛逼,我好不容易調整的呼吸,又開始紊亂而急促了。這麼多天沒有見麵,這次一打電話就是搞空降,這廝做事的思維怎麼都是跳躍式的啊!他這次又是怎麼知道我公司的地址呢?
“你說什麼?在我公司門口……”我趕忙站起身,然後看向一樓的玻璃門處。哇靠,我捂住嘴連連後退,真的是他呀。站在玻璃門處正在往裏張望著,可能是角度的問題,他還沒有發現我。這家夥真是太恐怖,要查清我的情況,分分鍾啊!
“丫丫,你在哪裏呢?你今天有上班嗎?”他還在向裏麵張望著,我回頭看了看章燁峰的小屋。我害怕如果自己不出去的話,以李雲翔的脾氣估計會在這裏大鬧的,那麼他們兩個又會爆發衝突,到時候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看我現在還是出去吧,我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現在真相也已經大白了,我完全沒有必要在他麵前畏畏縮縮的。
想到此,我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服,大大方方地走下樓去。李雲翔還是站在玻璃門外趴在玻璃上麵往裏麵看著,當看到我走下樓的時候,就像一隻鎖定了獵物的獅子一樣,眼神都放出極強的亮光。
我打開了玻璃門,走到了屋外。室外的空氣,幹燥寒冷,經過一晚上的加班,我體內的熱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突然從一個溫暖的環境來到一個寒冷的環境中,我身體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你冷嗎?”他說著把外套從自己身上脫了下來,給我披在了身上。
我條件反射地向後退去,推了一下他遞過來的衣服,“哦,謝謝,不用的,我不冷。”
但是他還是無比霸氣地給我披在了身上,“披上吧,要不會感冒的。”他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語氣還是那麼不容許別人回絕,隻是我的心裏卻沒有那種甜甜的感覺了。
我知道如果我現在硬要把衣服脫下來的話,李雲翔肯定還是會霸道地給我穿上的,所以我就任由他把我裹在他寬大的外套裏麵。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淡淡地問,語氣中盡量不夾雜任何感情,因為我現在不知道究竟要把他定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