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是我,賈師傅您好。”張一洋率先和他握了握手,“這是我哥們兒,李公子,今天來拜托您點兒事兒。”
“哦,李公子好。”老賈也趕忙握住了李雲翔的手,“有什麼事情您請講。”
“是這樣的,這是我女朋友……”老賈聽完李雲翔的話又向我伸出了手。
“哎哎哎,這就免了。”李雲翔把老賈的手推到一邊,“她今天把一塊兒玉在這裏賣掉了,我現在要贖回來。”
“哦?”老賈眨巴著兩隻小眼睛看著我,“請問這位小姐您在哪家店鋪或者是哪個攤位出售的呢?”
李雲翔推了推我,“趕快說。”他咬牙切齒地催促,老賈和張一洋看了看李雲翔,我覺得他們肯定以為那塊兒玉是李雲翔的傳家寶,被我這敗家娘們兒偷偷地賣掉了。
“嗯……B-126。”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因為我也害怕如果還是嘴硬不說的話,李雲翔估計分分鍾可以讓我死這兒。
“哦,那我就知道了,隨我來吧。”老賈在前麵引路,不一會兒就到了上午的哪家玉器店,那個店老板還是仙風道骨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見我們這一大波人,趕忙站了起來,看見我之後更是滿臉詫異。
“何老板,您好您好……”老賈同誌先和他作了作揖,繼而又握了握手,不知道搞這人是不是搞古玩兒時間長了,總是這麼彬彬有禮。
“賈老板好。”何店主也笑著和老賈握著手,“請問有什麼事嗎?”他伸出手把我們讓道旁邊的茶座,“我去給你們沏茶。”
賈老板“嗬嗬”地笑著擺了擺手,“不用這麼勞煩了,您也坐吧。”何店主便返回坐了下來。
“這位小姐上午來過您這店裏吧。”賈老板指了指我。
何店主點了點頭,“是的,她來我這邊出售一塊兒玉。”
老賈笑了笑,“何掌櫃的,我知道一般出售的東西,是不允許再買回去的,但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是我的朋友,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麵,可否行個方便?”賈老板又向何店主拱了拱手。
何店主笑了笑,把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這恐怕不太好吧,你我都是同行,知道其中的規矩,再者我們是簽過合同的。”他攤了攤手。
“何老弟,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變通變通也是可以的。”老賈笑著拍了拍何店主的肩膀。何店主隻是笑著,並沒有接老賈的話。
“何先生,是這樣的,這塊兒玉是我女朋友他老爸留給她的,現在她老爸去世了,這唯一的物件兒,我們肯定是要保留在身邊的。”李雲翔不卑不亢地闡述著,這家夥平時暴躁,但是真到了麵兒上,說話還是很有分寸的。
何店主仍舊捏著下巴,“既然是家傳的,為什麼拿出來賣呢?這是你女朋友的東西,合同也是我和她簽的,這裏麵好像和您沒有任何關係吧。”他雖然聲音平靜,但是這話裏的意思明擺著就是告訴李雲翔:這裏根本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李雲翔的拳頭又握了起來,都可以聽到骨節摩擦的“咯吱咯吱”地聲音,張一洋搖了搖頭,拍了拍李雲翔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這位小姐的意思呢?”何店主又把臉轉向了我。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身邊坐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暴發的“活火山”李雲翔,我明白他現在所做的這些都是想找回那塊兒玉,我自然是理解他的好意。但是我現在又不好意思和何店主說出那些反悔的話,畢竟上午是我主動找他來賣玉,簽合同的時候也是平等自願,現在究竟要怎麼辦呢?
李雲翔捅了捅我的腰,我抬起了頭,“我想把那塊兒玉要回來,其實我從您這邊出去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是我的一時糊塗把這塊兒玉賣掉了,您看能不能允許我把它贖回來,我賣的時候隻圖讓自己好過,卻沒有想到我父親可能不會含笑九泉。”我說著又有點想流淚了。
老賈又拍了拍何店主,“我說何老板,您看這位小姐都這麼說了,當時可能真的是腦子一熱就來到您這邊了,您就行個方便吧。畢竟這個東西裏麵包含著特殊意義,而玉這個東西又有靈性。”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訴說還是因為老賈的話語打動了何店主,他沒有說話,沉思了一會兒站了起來,“你們先稍等一下。”他進去了裏麵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