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氣急敗壞地闖進了溫錦豐的辦公室,“溫總,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你非到把我送到法國去的是不是!”
溫錦豐看了看她,“去法國在牟董事長身邊你的發展空間更好啊!”
瑞貝卡輕聲“哼”了一聲,“少虛情假意了吧,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我?”
溫錦豐笑了笑,“說討厭,就有點兒嚴重了,我隻是怕打擾。”他終於向她開誠布公地說,“從你一開始接近我,我心裏就怕了你了,沒錯,我是離婚了,但是總不會沾染你這樣的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葉敏手裏的照片是你寄的,你以為你把我和梅琮佳騙到酒店裝醉我不知道嗎?”
瑞貝卡點了點頭,“都知道,好啊,你就知道我多麼辛苦地愛你了吧,為什麼對一個千方百計愛你的人這麼無情呢?”
“愛,不用千方百計!”溫錦豐說,“你的千方百計讓我毛骨悚然,所以,請你放過我吧!”
瑞貝卡愣愣地看著他,“如果……我不答應呢!我不答應去法國呢?”
“你隻有兩條路,要麼乖乖地拿好調令去法國赴任,你的工資會翻倍;要麼你將收到我的辭退信離開奇藝!”
男人真狠,瑞貝卡心裏想。如果離開奇藝再去找工作的話,她絕對拿不到目前的薪資,她很清楚,當時來奇藝就是因為牟海林和她看對了眼,所以,她的前一份工作也有三千塊,而牟海林卻開給她七千的月薪。瑞貝卡崇尚愛情至上,卻也功利拜金,所以她選擇了去法國。
瑞貝卡走的前一天,請了全公司的人吃飯,這次,她沒有耍詐。這次,梅琮佳還是搭了溫錦豐的順風車。那天的氣氛隻是熱鬧,卻不融洽,溫錦豐有他的憂傷,瑞貝卡有她的愁怨,梅琮佳有她的惆悵,而其他人也有他們各自的小情緒。
送梅琮佳回家的路上,溫錦豐在車上和她一起聽著FM102.1的音樂廣播,一路靜默無言。快到了,梅琮佳突然轉過頭來看他,“溫總,他們都說瑞貝卡被調走是因為得罪了你,真的是你做的嗎?”
溫錦豐笑了笑,“你說呢?”
梅琮佳知道他們前前後後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覺得上司使用職權黑了下屬這件事不怎麼光彩,她其實希望溫錦豐不是這要的人,因為她不確定,所以,她沒說。
“丫頭,我離婚了。”
“啊?為什麼?因為瑞貝卡麼?”她脫口而出,又發現自己失言了。
溫錦豐也沒有回答她,他心裏罵,誰他媽的知道為什麼啊,他其實這些天越來越覺得葉敏的突然離開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但是他真的搞不懂,想想就頭大。
“丫頭,還有一件事,芬姐的老公在新加坡你知道嗎?”
“知道啊。”
“她懷孕了,她下個月也要離職去新加坡過相夫教子的日子去了。”
“啊?”梅琮佳有些惋惜,她特別欣賞芬姐,而芬姐也很照顧她。
“我想,接下來把芬姐的工作全都交接給你,你有信心嗎?”溫錦豐看了看她,他也覺得他有點抽風了,這丫頭是很伶俐,可再怎麼說,梅琮佳都是個新人,莫非,對她動了感情了!
“啊?”梅琮佳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她不是不想受到這樣的重用,而是以自己目前的資曆和經驗,確實受之有愧,“沒有。”她撇了撇嘴輕聲說。
“什麼沒有?”
“沒有信心啊!”
溫錦豐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她,他的眼神有點不淡定了,男人會因為一瞬間的感覺愛上一個女人吧,他怕嚇壞了她,所以什麼都沒說,也是從那天開始不再叫她“丫頭”了,而是像其他同事一樣叫她“琮佳”。
在梅琮佳看來,男人大都是理性的動物,在情場失意之後,很少有一蹶不振的。所以,溫錦豐離婚難過歸難過,他依然可以將公司,兒子都安排地好好的。他沒有再去關心那個令他心傷的女人,忘不了就不去忘,慢慢地,關於她的記憶就會淡了。女人就不一樣了,所以她永遠忘不掉龔潮,關於龔潮的一分一毫的記憶也沒有流失。
若不是四年之後的某一天她偶遇了葉敏,梅琮佳打死都不能相信他們離婚是因為她。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恩怨都無從計算,總是有人嚷嚷著找誰算賬,找誰報仇,其實你來我往的根本就是一鍋粥,無所謂,無相交,才能真正的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