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分手了!”魏翔有些尷尬地抓了下頭皮。
“哦……對不起,我可能不該問。”
“沒什麼,都兩年多了,那時候剛一上大學,去到新環境,就有些眼花繚亂了……我和那個女孩不合適,在一起根本不快樂,她整天都使大小姐脾氣,除了一張長得還算漂亮的臉蛋兒之外,什麼都不會……”魏翔抱怨地說,他非常後悔當初接受了那個女孩的追求,後悔當初寫了那麼一封信給梅琮佳。或許,每個男人都在不同階段都會遭遇不同的誘惑吧,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出類拔萃者,但是,迷途知返之後,也不是每一站的風景都還在原地等著他。
“魏翔!”梅琮佳打斷他說,“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我希望你以後能遇到更合適的人!”她終於把他推的遠遠的。
“更合適的人?”
“是啊!”梅琮佳舒鬆地一笑,“有時候幸福在於包容,和體驗,如果當你的井水都要溢出來的時候,你還說自己饑渴的話,你就永遠觸及不到幸福兩個字了!”她沒有批評他的意思,卻使魏翔感覺到羞愧。
“琮佳,我們還會成為好朋友嗎?”一旦無奈地要退而求其次的時候,內心所充斥的竟是不甘心和不情願,還要把這些感覺全部掩蓋住。
“當然了,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梅琮佳從容地答曰。
魏翔很有挫敗感,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梅琮佳是柔弱的,受傷的,抑鬱的,病態的,她需要一個堅實的臂膀去保護,需要一個細心的醫師去嗬護,牽著她的手從黑暗走向光明,雖然,曾經他有些力不從心地做了逃兵,但他總覺得自己是最合適的那個人!從她的全部,到好朋友,她其實比他更從容淡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看到了一個不治而愈的梅琮佳,也不得不承認她比他想象的堅強。而他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了。
該了結的最終還是了結了。
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花燈,何其恬靜,閑適;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又何其淒涼,哀婉,人生都少不了這樣的預見不得,然而,人,往往是俗人,缺少前者的修行,也不至於到後者的地步,她也是如此!
風輕輕,花淡淡,靜謐的黃昏裏有一種聲音溫柔的傳來,悠長,悠長……那是花開的聲音——或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朵美麗的心花,它一點也不矯情,一點也不虛無,而且隻有在特殊的經曆之後,它才盛開,梅琮佳此時正清晰的聽到這種聲音從自己心靈深處悠悠的傳來,而且正輕輕柔柔的滲進她的生命……是那朵無色梅花吧。無色,無味,但正正因為簡約,使它獨具魅力!
花開,是不是意味著生活可以開始變得明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