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靈花閣今夜的表演開始了。
音樂響起,是笛聲。靈花閣表演時,是沒有主持的人的,隻要笛聲響起,就說明表演馬上要開始了。
大堂中的人們聞笛安靜,聊天的住了嘴,喝酒的放下杯,人們都把目光放在舞台上,眼中寫滿對今晚表演的期待。
開場的節目是炬國的女孩子們的群舞。炬國的舞蹈節奏鮮明,舞姿有力。女孩子們都是短打扮,頭上戴著彩玉的抹額。彩光四射,青春活力。
花雅走到窗邊的竹榻上坐下,手托著下巴看下麵女孩子們精彩的表演。
鍾離鐸揮手示意侍女把桌上的東西清理。孟長青走到花雅旁邊坐下。
不一會兒,侍女撤下桌上的盤碟,端來了水果茶點,放在竹榻旁的桌子上。
鍾離鐸坐在花雅的另一邊,說:“在下鍾黎,不知小姐芳名?”
“小女子姓夢”花雅向鍾離鐸微微點頭道。
“夢小姐,對這靈花閣可還滿意?”鍾離鐸看著樓下舞台上的琴瑟和鳴的一對雙胞胎女子。
“當然是滿意的,靈花閣的女子們不僅舞女絕色,侍女們也都是清秀佳人,而且都訓練有素。
靈花閣的飲食也都極為精致”花雅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杯中清香的茶繼續道:“這靈花閣可謂是人傑地靈了。”
鍾離鐸淺淺一笑,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靈花閣今晚壓軸的節目出場了。
是一群藍眼睛,卷發的姑娘,她們深邃的眼神極其的勾人,舞姿曼妙,身姿妖嬈。
台下的眾人也已經開始沸騰了,一個個眼睛瞪得圓圓的,一眨不眨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花雅坐在樓上,心裏感歎,這些女子,自己看了都心動,更別說是男人了。
當鍾離鐸也兩眼瞪直的盯著台上的表演,再也注意不了花雅時,花雅突然發現舞台上的女子中有一個有點兒奇怪。
她的目標在二樓,刺殺的目標,就在花雅的隔壁。
花雅自己就當了十幾年的殺手,她感覺得到舞台上舞女隱隱約約的殺意。
花雅所在的包廂是整個靈花閣中,觀賞舞台角度最佳的。離這裏越近的房間,自然也是越貴的。
那舞台上的女子目標在花雅的隔壁。能夠預定到這裏的人,不止有錢,還要有勢才行。
舞台上的音樂突然轉變,舞女們的舞姿跟隨著音樂的變化而變化。
幾條丈長紅綾從天而落,幾個舞女攀著紅綾而上,身姿靈活,其中就有那個眼帶殺氣的女子。
花雅知道,刺殺要開始了。
果然,如花雅所料。隻見那女子袖中射出一隻袖箭,直擊花雅隔壁男子的眉心,男子圓眼大睜,撲通一聲,向後栽倒。
男子身邊的兩個黑衣侍衛見主子被殺,憤怒的看向已經順綾滑下,準備逃走的女子。
銀劍出鞘,兩抹黑影一躍而下,劍尖直指那粉衣舞女。
刹那間,靈花閣如水入滾油,炸開了鍋。大堂裏觀眾都驚叫著遠離打鬥的一粉二黑。
一時之間,驚叫聲,杯盤落地聲,腳步雜亂聲,椅倒桌挪聲,刀劍碰撞聲,場麵混亂之極。
鍾離鐸起身離開,也不知去了哪裏。
小鸞站在花雅身後,孟長青更是寸步不離。
那粉衣舞女著實厲害,兩個侍衛竟是漸漸抵擋不過,敗勢漸顯。
一支袖箭射出,其中一個侍衛躲閃不及,中箭倒地。粉衣女子趁機腳尖輕點,奪門而去。
花雅一邊品茶,一邊等著不知去向的鍾離鐸。過了好一會兒,鍾離鐸才滿身怒氣的回來。
見花雅還在,鍾離鐸收斂身上的怒氣,對花雅說:“真是抱歉,沒有嚇著吧,我派人送夢小姐回去,改日一定登門致歉。”
“公子不必自責,也不是公子的錯,小女子就先告辭了。”花雅福身。
花雅踏上鍾離鐸準備的馬車,馬車向著花雅入住的客棧走去。
花雅所住的客棧離靈花街不遠,馬車很開停下。小鸞先下車,回身抬手攙扶花雅下車。
“小姐”為花雅駕車的男子開口叫住花雅。
花雅回身看向男子。
男子呈上手裏的袋子說:“這是小姐的銀袋,公子讓我還給小姐。”
小鸞走過去接了銀袋。花雅對男子說:“回去替我對你家公子道聲謝。”
“是”男子行禮上車。
花雅提裙走上台階,身後響起馬車走遠的聲音。
‘弑’————
“弑主,紅鸞已經完成任務了。”
“嗯,······浮花公主那邊呢?”弑主一如既往慵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