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墨安皺著眉看著監控,他不敢賭雖然他知道隻要悄悄去綁匪是不會發現的可是他就是怕,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怕。
他雙手握拳有些憤慨的看著監控,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是為仇的話,依依會得罪誰呢?
他轉頭看著安微,安微也正好偏過頭來看著他,“你之前說你是在哪裏拿到的紙條來著?”
“葉、葉安琪。”
真是關心則亂明明之前安微就已經說清楚了而他竟然還傻傻的在這裏猜測為什麼!
卓墨安猛然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他有些生氣的說,“我怎麼那麼蠢。”
他連忙跟警察說,“我知道是誰了,是言謹!言謹!”
“言謹?”警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是言局長的兒子言謹嗎?”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卓墨安有些暗惱,該死的怎麼會忘了這一茬呢?言謹他爸是誰啊!那可是局長啊!
出動這麼多警力去搜查自己的兒子嗎?試問天下有哪個父親做得到?
“這個事情有點棘手啊……”
警察看著卓墨安,本來這件案子就疑點太多現在又把局長的兒子牽扯進來,他們可都是小人物啊。
卓墨安看著滿屋子做的警察冷笑一聲,“那麼你們就不去了嗎?”
“不是不去,隻是這件事不好辦啊。”
卓墨安看著他們,他笑出來,他穿好大衣直接就向外走去,“行,我知道了!”
安微看見卓墨安就這樣走出來心裏有些微微的不安她連忙追出去,她跑到卓墨安麵前攔住他,“你幹什麼去啊!”
卓墨安推開安微,冷著臉又往前麵走。
安微一愣,她站在後麵看著卓墨安,應該說看著這個陌生的人。
在她眼裏卓墨安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他不該會像現在這樣渾身都是煞氣感覺要殺人一樣。
安微感覺不到她身後陽光的溫暖,她隻覺得有種怪異的冷。她腦海裏依依的模樣卻漸漸清晰起來,腦中的依依帶著一點哀愁的笑意,她笑盈盈的看著她,滿眼都是哀傷。
安微知道依依喜歡君燁,而且她喜歡君燁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她喜歡卓墨安少。
她終於追出來在卓墨安上車之前拉住了卓墨安,她著急的說,“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最起碼你帶著我一塊去,我求你了。”
卓墨安沉默著,他轉頭凝視著安微,最終他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要不這樣吧你去找夏亦澤吧,隻要夏亦澤來了我們或許還有可能救出依依的。”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裏,萬一對方不是言謹呢?萬一是一群窮凶極惡的人怎麼辦?”安微都快要出來她了,她狠狠的用手拽住卓墨安的大衣衣角,太過用力使得她手指指尖都有些微微泛白。
“安微,你知道嗎?我感覺我不去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卓墨安也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感覺,隻是感覺他必須去救依依,如果不去的話他好像就失去了活著的理由了一樣。
她活,他活;她死,他亦然。
安微終於鬆開手她痛苦的看著卓墨安,她忽然吼出來,“你就那麼喜歡她嗎?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嗎?”
“是。”這個回答卓墨安回答得毫不猶豫,幾乎是下意識的。
安微看著卓墨安,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滄桑的笑容,她看著卓墨安一字一句的說,“那麼我說我也是呢?”
很久很久安微都還記得這個場麵,站在她對麵的那個男生,他的眼睛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淩冽,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
她不由得看癡了。很久很久以後安微翻書的時候看到某本書上寫著,青春本就是一場豪賭,我們都應該為愛奮不顧身一次,隻有那樣才能證明你說過。
愛情這個詞其實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相同的愛情。
社會經驗可以借鑒,學習經驗可以借鑒,唯獨愛情是沒有經驗可以借鑒的。
安微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安微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卓墨安,因為卓墨安從來沒有主動跟安微說過話也沒有做什麼令她特別感動的事情,他們地關係在依依出現之前都隻能算陌生人的關係。女生的愛情觀和男生不同,女生喜歡的是對她好的人不像男生是喜歡那個人,所以幾乎沒有人可以理解為什麼安微那麼喜歡卓墨安。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隻知道她喜歡卓墨安,是那種他開心她願意陪他開心他不開心她比他還難過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