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燐,你、、、、沒事吧?”夜晚的風吹得格外陰冷,楊軍陪著蕭燐坐在一棵大樹裸露出地表的樹根上吹風。自從知道戴維莎的靈魂來自那個殉情的女人之後,蕭燐的神情就一直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有酒嗎?看看這天地蒼茫遼闊,真想好好醉一場。”蕭燐靠著樹幹倚著。目光投注在沒有月亮的蒼茫夜空裏。
“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我請你喝酒。慶功酒,到時候我們一起大醉一場。”楊軍歎息道。
“一言為定!”蕭燐認真的看著楊軍,得到他認真的保證之後方才放心下來。
花開兩束,各表一枝。安布羅卡此時正在蕭燐他們的車外,與他麵對的正是美杜莎女王戴維莎。他們在說著些什麼,熟稔的態度明顯並不陌生。隱隱的,古老的梵音傳來。安布羅卡看著繁星閃爍的天空,知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第二天一早,幾乎一夜未眠的蕭燐就匆匆來到車上,看著依舊睡得香甜的戴維莎,他帶著矛盾的神色,又帶著不忍放手的不甘,最終濃縮成印在她嘴角旁邊的一個吻。
背上簡易的考察裝備,蕭燐和楊軍跟著聲稱已經安置好族人的安布羅卡踏上了前往未知的神秘的,被鮮血侵染的祭壇的旅程。
這片綠洲真的很大,綿延不絕。在奇怪地圖上為什麼沒有這片綠洲的同時,楊軍習慣性的開始左顧右盼的勘察地形。蕭燐看到的則更多,他已經在心裏統計周圍的樹木和灌木叢的品種,以及如果發生意外哪裏可以布置詭雷,哪裏可以做潛伏,哪裏適合做掩體,哪裏又可以做好的狙擊陣地、、、、、、
也正是因為兩人習慣性的觀察環境,所以並沒有看到安布羅卡眼中那抹堅定的決絕。
漸漸的走出了綠洲,看到的是挺立在沙漠裏,像是組成了甬道一般的兩排胡楊林。那些粗壯的被風吹得長勢奇怪的胡楊樹,殘缺的樹幹在沙漠的風裏發出悲戚的嗚咽聲。
“這棵胡楊木怎麼這麼奇怪?”楊軍看著一棵長得像是之字行的樹,折過來的地方近乎是平行於地麵的,而且比別的樹木更粗正許多,就像一張窄窄的床、、、、、、
“這棵胡楊在部落定居於此的時候就存在了。”安布羅卡看著這棵古胡楊就像看著多年的老朋友。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蕭燐看著遠遠的被風吹起的黃沙掩埋的前路慢慢,突然就想起一句歌詞——來一回,去一回,歲月不留情。
用白色的麻布繞過頭部包裹住口鼻,以黃沙進入。天空似乎被雲層包裹,暗下來,陰冷的風吹得人隻覺得一股股寒氣順著脊背爬上來,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裏有很濃重的陰氣,比之真正廝殺後的戰場也不遑多讓。”楊軍不由的嚴肅起來,若不是這裏沒有戰場上的肅殺之氣,隻怕他就要習慣性的找個掩體把自己掩藏起來了。畢竟能被敵人輕易發現並實施火力打擊的就不是狙擊手,而是炮灰!
“嘔”蕭燐雖然也接受過擊殺毒販,擊斃死囚等任務作為適應廝殺的訓練。但是那些隻是遠程擊斃,總體算下來他連近距離格殺都沒經曆過。麵對空氣中滿布的血腥氣息,首先就接受不了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