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既然穀中道友執意不肯出來相見,那就休怪老夫等人出手無情,直接將這陣法破去。”看到穀中依舊沒有動靜,沒人回答自己,那大頭修士神色頓時一僵,隨之冰冷開口。
此人脾氣最為暴躁,說罷的刹那直接出手,手掌再次一翻,那之前出現的巨峰法寶再次出現在其手中,隨著他的一拋,這巨峰法寶立刻化作巨大,毀滅的氣息從中散出,隨著此人抬手一指,那巨峰法寶立刻朝著這陣法光幕狠狠砸下。
穀中鄒如水見狀,身子頓時一顫,隨之雙目果斷一閃,咬牙之下朝著自身儲物袋一拍,祭出一枚金符之後,朝著那陣法之中拋去。
瞬間,陣法中出現的霧氣立刻翻滾湧動,那金符到來,在衝入這霧氣的瞬間爆炸,從那金符之中,頓時有著一隻似馬一般的身影從中衝出,散出一股屬於元嬰境界的氣息,立刻卷動這陣中霧氣。
瞬間凝聚化作為一隻霧氣之馬,就在這大頭修士手中巨峰落下的刹那,這霧氣化作的馬立刻發出一聲嘶鳴,隨之馬蹄一蹬,一躍衝出。
轟隆之聲立刻驚起,掀起呼嘯,朝著四周八方散出,馬與那巨峰碰撞的瞬間,直接破碎,可那大頭修士的巨峰法寶直接被撞飛,讓大頭修士神色一變的是,在這碰撞之中,他的巨峰法寶竟然是出現了龜裂之痕,似就要崩潰一般。
“該死,這陣中果然有人主持,竟然能夠將老夫這巨峰法寶震出裂痕。”看到從那陣法之中衝出的霧氣之馬將自己的巨峰法寶震飛,大頭修士立刻暴躁起來,一把抓住那巨峰法寶,露出肉痛之色,開始大罵道。
“穀中究竟是哪位道友,竟然如此裝神弄鬼。”
“若道友還不出來相見,那老夫就將這山穀連根拔起,煉成法寶。”
可無論他怎麼大罵,穀中依舊沒有動靜,此刻的鄒如水一臉蒼白,維持這陣法需要耗費他大量的靈力,尤其就在那些元嬰高手之時,若隻要他一個不注意,這陣法定會被破開。
每一次出手皆是讓他的身子虛弱一份,那陣法的每一次碰撞皆是讓他受一份傷,畢竟這穀外之修皆是元嬰高手,那怕他借助了這陣法之力,也依舊不是對手。
此刻出手之修還隻有一人,他可以想象的出,隻要那些人齊齊出手一招,這陣法必將土崩瓦解。破陣,隻是頃刻間的事情。
時間還剩最後一天,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什麼來阻攔住穀外的這些人。
鄒如水的心無比緊張,在剛剛抵擋了大頭修士的一擊之後,沒有絲毫歇息,直接來到了陣法旁邊,又是拿出一個儲物袋和令旗之後,抬手布陣。
他相信哪怕是這些陣法威力不強,可重在數量,在他布置上千道陣法的前提下,哪怕是那些人一個呼吸破除一道陣法,想要將此地陣法完全破去,也得需要上千個呼吸,或許到那時候,他身後的蘇傳便會蘇醒。
這也是此刻的鄒如水唯一能做的。若陣法被破去,他將一無是處。
鄒如水的呼吸急促,一道又一道的陣法在他手中出現,化作一道道光幕融入到那穀外的大陣之中,使得這陣法之力不斷加強。
滅殺陣,迷魂陣,幻陣,枯骨陣,生死輪回陣……
穀外,看到那大頭修士的巨峰法寶被震飛,那些其他的修士皆是露出笑意,露出嘲諷。
“哼,莫非諸位道友都不會出手,都對那穀中法寶不感興趣,都寧願讓陣中之人奪得法寶,也要看老夫出醜嗎?”看到眾人臉上的笑意,大頭修士頓時冷哼一聲,他脾氣雖說暴躁,可身為元嬰境界高手的他心智又豈能不高。
此番一句話不僅讓那些露出笑意之人露出尷尬之色,更是替自己找到了台階。
“罷了,既然這陣法有些詭異,那麼諸位道友就一齊出手,將這陣法毀去吧,老夫倒想看看,這穀中究竟有何至寶存在,竟然能夠引動如此天地異象。”短暫的沉默之中,那從漩渦之中走出的老者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此人的威信似乎十足,他開口之時所有人竟是齊齊扭頭看向了他,露出凝重之色。
“諸位道友,穀中法寶本無主之物,此番奪寶當憑實力和造化,我等還去先齊齊出手毀掉這陣法,隨後便各憑本事了。”這老者目光平淡,緩緩的一掃眾人之後,徐徐開口說道。
眾人聽罷,皆是齊齊點頭,露出讚同。
就在他說罷的刹那,自己率先出手,身影一晃間已經是到了這陣法上空,雙目淩厲光芒頓時一閃,隨之抬手化作遮天蔽日的一掌,卷動風雲,化作轟鳴,直接朝著這陣法狠狠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