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廚子和美女、變故
當蕭潛抄寫完畢時,將泛黃的古樸書本投入到演武閣空中,將紙張塞進懷裏,便向酒館走去。
房門前的麻雀姑娘,無聲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低著頭,沉沉睡去。
連續下了幾日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久違的陽光溫和的照射在街道之上,七彩的虹暈出現在極目的盡出,精神疲憊的士兵一掃低靡,抖擻的持著長槍,騎著洗刷幹淨的駿馬,“噠噠”的向校場走去,先遣的斥候已經陸續出發,這群夜暗的行者,將埋伏在八千裏草原上,眼光陰冷的看著獵物一步一步的走出草原,露出自己的獠牙,隻到,這群眼睛泛著綠光的野狼被經驗豐富的獵人,狠狠拔掉獠牙,退進草原。
房簷上的雪水,順著冰柱滴落在青石的路麵上,滴答作響。
蕭潛便在雪水淋漓的路麵上,碰到了醉酒的廚子。
張三隔著遙遠,便揮手招呼蕭潛,蕭潛回過頭時,張三已經跑到了蕭潛麵前。
“喂,我快要走了,這次來到北方,多謝款待,改日你到南方去了,便拿著這個找南方商會,南方商會在南方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分會,到時自然有人會通知我。”張三褪去了皮毛做的風衣,穿著邊塞居民特有的胡衫,簡潔大方,腰間掛著那張鏽跡斑斑的菜刀,一匹倔驢喘著粗氣,煩躁的在地麵蹦躂。
“臭驢子,老實點。”
張三惡狠狠的踹了倔驢子一腳,後者喘個粗氣,呼出的氣噴在張三來上,轉過頭,露出屁股對著張三,低下頭舔著前蹄。
“你這驢子挺有意思的。”蕭潛笑道。
“誰說不是,這驢子可是嚇死過山間的老虎,老瘋子說是仙人留下的坐騎。”張三鄙視的掃視了倔驢一眼,嘀咕道;“我看就是個農野的挫驢。”
“呼”
驢子前蹄噠噠的響起,張三正拿出懷裏的一張木板,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不由氣急敗壞的喝道;“給我站住,看我逮住你了不給你好看。”
倔驢睥睨的回頭藐視一眼,甩著臀像一陣風似的跑遠,蕭潛眼色一凝,這驢子,跑起來仿佛一陣風,前蹄落在青石板上沉悶厚實,隱約可以感覺到地麵一震。
當下,笑著拍了拍張三的肩膀道:“這驢子,的確是天賦異稟。”
“狗屁天賦異稟,先前遊曆到大秦中部中州,遇到群劫匪,恰好這劫匪騎著一匹全身毛發如雪的母驢,這臭驢子竟然站在原地愣住神不動,差點沒把我給射死。“張三翻了個白眼,撇嘴唏噓道。
“拿著,今日便不寒暄了。”
說完一張木牌子落入蕭潛手中,張三揮揮手,伸手拉了拉胡服的馬褲,這馬褲是酒館老板的珍藏,穿在張三身上,顯得大了一些,張三眼見蕭潛好奇的目光,拍了拍向外凸出的肚子笑道;“別小看這身衣服,據酒館老板說曾經穿著這套衣服穿越八千裏草原到西漠朝聖,接受過西漠佛陀的賜福”
蕭潛點點頭,輕聲笑著說道;“上個月,老板也賣給胡商一件據說是朝聖的胡服。”
張三的臉一黑,拉了拉衣服,匪聲匪氣的道;“這筆賬暫且記下。”
“天下之大,武道之極,你我來日再會。”
張三說完,悶著頭跑起來,也不知是何身法,片刻,便隻可隱約見到一個胖子在空中左搖右擺拉扯著衣服,蹣跚幾下,一頭栽下半空。
蕭潛隱約聽見沉悶的呼痛聲,無奈的搖搖頭,張三,雖然武道修為高超,卻是個半大的孩子,下次見麵,少年時的張三,蕭潛有些期待,成長起來的張三,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又會劈下多少神話。
“蕭校尉,校場集合,情況有變。”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落下,蕭潛回頭一看,一個全身銀光軟甲,麵上帶著銀色麵具,流露出一雙平靜的眼神,沉聲說道。
蕭潛疑惑問道;“前方有情況?”
雲騎龍衛有兩套軍服,一套出征時穿戴,一旦套上,仿佛全身縮進了鋼鐵之中的烏龜,一套卻是常服,設計華麗花哨,據說是城主極力向秦皇申請,原因,蕭潛一笑,這死胖子也算極品,原因卻是因為邊塞男兒浴血奮戰,耽誤了大好青春年華,在不整出點吸引姑娘家的眼球,難道邊塞八百兒郎通通打光棍。
“前方斥候發現了魔宗弟子的身影,這次,戎部落南下,經過謀士團分析,懷疑會有魔宗門下在其中勾結,這個消息已經上報朝廷,稷下學宮,很快就會派弟子前來,在此之前,各隊,分批潛入草原,獵殺戎部落和魔宗弟子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