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已經掩蓋了一身修為的,又是這樣沒節製的一整夜加一早上,自然是餓得不行了的,隻是一與他在一起她就不想起來了。
“吃我就好,如何?”冥世珩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存了心的想要逗逗她,不過若是再不起來他當真是又會忍不住地要她了。
見他如此淡定地說著羞人的話,阮清歡隻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他了,一個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快,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一本正經的時候是正人君子,美人坐懷的時候是禽·獸不如”,她都這樣難受了,又是初經人事,竟還想著那種事。
微紅著臉,掀了錦被就要起來,卻發現他笑得更歡了,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頓時就覺得無地自容了,她怎麼就忘了呢?她是沒有著任何衣物的,竟就這樣坐了起來,豈不就是全讓他看了去了?太羞人了。
將她拉下躺好,輕笑了聲,道:“你還有哪裏是我沒有看過的?這般害羞可不行,占了我的身子就得對我負責。”
方才那一幕也是衝擊了他的視野,險些就沒能把持住,鳶兒美得讓他不想收手。
但到底是考慮到她的身子會吃不消,便也就極力忍住了,不急在這一刻,晚上也行。
“你先起來再說。”這下子她是不敢再動了,那種事畢竟還是有錦被遮著的,自然是不覺得尷尬,可是剛剛是真的有些難為情,如今已經是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外邊的日頭升得正高,屋子裏一派明亮,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冥世珩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沒有急著起來,而是湊近她的耳畔,帶著魅惑,道:“我想看,可以麼?”
若是鳶兒實在是害羞,不看也沒什麼,隻是心裏還是期待著的,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屬於他,沒有任何一絲遺漏。
唔,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般色了呢?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雖說是有些難為情,卻也知道他的心思,她會完完全全地隻屬於他,便道:“那我也要。”
既然想看,便就一起看,這樣就不存在什麼尷尬了。
“我竟沒看出來鳶兒不但是個有色心的,更有色膽。”他笑得歡快,一抬手,錦被就飛到了一旁,沒了遮擋的東西,二人的一切就這樣闖進了彼此的眼中,又是一抬手,便遮住了。
她好美,哪裏都美得令人驚歎,隻是這樣的美好卻也讓他擔心,鳶兒從來都不懂得隱藏,所以喜歡她的人太多太多,不由得有些吃味,他一定要早些將她娶了,才能放心些。
冥世珩坐直了身子,將錦被掖好,在她的額頭上輕淺一吻,柔聲道:“我去給你做午膳,你先去洗漱一番。”
“嗯。”阮清歡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臉紅得可以滴血,又看到他的結實,更是覺得浮想聯翩,隻得鑽進了錦被裏去,卻又要露出一雙大眼睛。
看著依舊羞澀的鳶兒,他的心情大好,穿戴好衣服就去了徹梅居的小廚房。
待他走之後,阮清歡忽然又迷茫了起來,若是阿澈師兄知道自己與仇人這般,是不是會不好受?明明他是她的仇人啊,她卻還是淪陷在了他的柔情裏,不可自拔。
“究竟對是不對?”她呢喃了句,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怎麼辦,若是不順著他,說不定還沒到滿月她就已經被逼得露出破綻了。
隻是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對她說,隨心吧。
心?她的心不是早就已經死了麼,哪裏還有什麼心可言?嗬,既然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那麼這一世就一起墮落成魔吧。
像是累極了一般,連饑餓感也不見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徹梅居的小廚房與主屋是很近的,繞過一處回廊便就到了,冥世珩在小廚房忙活了半天,終於將菜找好了。
他看著手裏拿的菜,卻是不知道怎麼動手,有些為難,若是鳶兒在定然知道該怎麼做,可是這會兒她已是疲累了又怎能讓她來?索性將那些繁雜的菜扔在一邊,挑了兩個雞蛋,覺得這個應該是容易的,便就拿了碗出來,將雞蛋殼洗幹淨,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哪裏有口子可以下手,不由蹙了眉,道:“這東西要怎麼吃,就這樣直接煮麼?”
卻忽然想起沒有人在,也就不會有誰應他,不由喪了氣,施了個小法術就將鍋爐生起了火,看了眼鍋是幹淨的,卻還是將鍋洗了一遍,這才將水放進去,又將麵條和沒剝殼的雞蛋跟著放了進去,蓋上鍋蓋便在一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