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出?!”真的是叫做英明毀於一旦了,雖然他也沒什麼好名聲,狠狠地敲了他一腦瓜子,正要拂袖離開。
遠遠地就聽見了幾人的爭吵聲,這一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容如蘭還有段文凱那浪蕩子,不由扶額,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晚了是來做什麼來了。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段文凱當即便回了頭,一眼就看到了正朝他們幾個走來的蠻丫頭,心不自覺的靜了下來,就那麼呆愣地盯著她看。
“喲,這麼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花麼?”阮清歡輕笑,走到容如蘭跟前,道:“如蘭姐姐怎麼這麼晚了來這兒?當心受了寒,到時候你爹娘可就該和我急了。”
容如蘭淡淡一笑,心裏的不悅早已煙消雲散,道:“我爹娘哪裏敢?如今你可是公主了,日後也是一國太子妃呢。”
心裏邊是羨慕她的,她的出身比自己高貴很多,似乎上蒼就是這麼眷顧她,舍不得她有半分委屈。
不過若是說嫉妒,從前或許是有的,隻是如今,她即將是東璃國的太子妃,而自己,也如願地被許給了太子,哪怕隻是一個側妃,她也是很滿足了。
所以,她不嫉妒她,隻是希望她也能幸福。
一聽她提到這件事,阮清歡幹笑兩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道:“怎麼是和他一起來的?如蘭姐姐我可告訴你,這廝慣會甜言蜜語地哄騙清純少女了,你還是離他遠些吧。”
不是她要當麵數落段文凱的不是,而是如蘭姐姐是已有了婚約的人,總是不好與段文凱有些什麼不好的傳言,於誰都沒有好處。
容如蘭歡快地笑了,看了看睿世子,又看了看阮清歡,抿嘴一笑,道:“哪裏會怕這個?清歡妹妹,咱們不說他了,這天怪冷的,不請我們進屋裏坐坐?”
其實要真說起來,睿世子也不是真的就那麼不堪,沒接觸過不知道,這一有了交集就知道了。
躺著也中槍,段文凱摸了摸鼻子,很是委屈地說:“我哪裏就有你說得那麼不堪了,蠻丫頭,你自己才是慣會哄人的,還說我呢!”
這副樣子著實與他平日裏很不一樣,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真是叫人無語了。
“半斤八兩,我就說你了又能如何?”阮清歡拿眼瞪了瞪他,拉起容如蘭就往裏麵走去,一點兒也沒有要請段文凱進屋說說話的意思。
他這是被拋棄了麼?段文凱自嘲一笑,蠻丫頭果然就是蠻丫頭,你還能指望她溫柔和氣地說話?唔,那還真是比登天還難了。
提起步子就跟了上去,隻留下身後目瞪口呆的侍衛們,路過那個侍衛頭子身邊時,故意頓了頓步子,說了句:“下次還是把眼睛擦亮了吧,這樣子攔住本世子,也虧了你們家公主,不然本世子非得把你們都拖去喂狗了。”
然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而守門的侍衛,則是風中淩亂了的,這,這真的是京都最不好惹的睿王世子!
見他走遠了,不由拍了拍胸脯,嚇死人另外,感情他們還真的就是公主的朋友啊。
遠處的一棵落滿白雪的榕樹上,兩道身影落下,一手拿著酒壺,一首拿著肉鋪,好不愜意!
“真的不進去了?”君臨風向來都是個不定居所、神出鬼沒的,喝了一口暖暖身子,吊兒郎當地問了句。
冥世翊看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左肩上的傷口意境包紮好了,隻是血流得有些多,此刻的他看起來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有的隻是虛弱蒼白。
“真想捶你!”怎麼就這麼沒有用呢?不過就是做錯了件事,去道個歉不就完了麼?這也要別扭半天,總之他是很不屑的。
向遠處的清歡閣望去,見燈火亮起,便知她還沒睡,她,是不是有想他呢?應該是沒有的吧,他都那樣當著她的麵維護別的女子了,以她的脾氣,哪裏還會原諒他?
不由自嘲一笑,道:“去了又如何?左右是我的錯,隻是我沒有想到她也是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