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拜師大典了啊,師父這麼生氣,那這個大典還要舉行嗎?
抬頭看著星空,感覺月亮離自己好近,身手去摸,卻始終夠不著。
不由得沮喪了,埋怨道:“真是的,連你也欺負我!”
月亮也很無奈,若不是現在她還不能休息,一定要好好敲上這丫頭一番,她月姑哪裏欺負她了?
看著眨眼的月亮,阮清歡張著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好一會兒才說:“你,你,你是活的?”
月姑實在是想打她一頓了,反複壓了壓心頭的火氣,說:“不是活的還能是死的?死的怎麼給你們月光?你這腦袋都裝的什麼?豆腐渣麼?”
阮清歡嘿嘿一笑,原來月亮也會說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現代發現的那個月球。
“我收回話成不?你會說話,那你豈不是很孤單?”她想啊,月亮就算會說話、通人性,但是應該沒有人和她說過話的吧。
月姑哼了聲,道:“有什麼好孤單的,早習慣了。”
呃呃,她這算是惹了師父又惹了月亮麼?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
“那你慢慢玩兒你的,我該回去睡覺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明天可能會有很多事發生,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
月姑本就不是真和她計較,點了頭,說:“你去吧,丫頭。”
阮清歡點頭,也沒在意她對自己的稱呼,朝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師父!
咧著嘴跑了上去,卻又在離他幾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心想,師父都還沒原諒自己呢,就這麼跑上去,萬一師父不理自己呢?
“過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很好聽,聽著也很舒服。
阮清歡愣了神,師父這是原諒她了?不生她的氣了?
冥世珩也很無奈,拿她沒辦法,下午的事他都知道了,雖然是濮陽長樂不對在先,但終究受傷的不是她,所以才冷落了她一下午,可是這一下午他也不好過,冥冥之中,他已經對這個徒弟上了心,就好像是親人一樣。
“還不過來?再不過來你這梅子酒為師可就全喝了。”吼她,他不舍得,不凶她,又覺得自己教育失敗,兩難啊。
這回是聽清楚了,師父真的不生氣了!
“師父全喝了也沒事兒,徒兒還可以再釀!”阮清歡傻笑著上前。
見她沒有再像往常一樣拉著自己的手臂,心裏微微失落,但不知道是在失落什麼,不禁放輕了語氣,說:“為師沒有怪你,隻是在想著該怎麼把你教好。”
阮清歡還是不敢動,她怕師父心裏有芥蒂。
“好了,為師說了不怪你,以後打不過就叫為師,有些人你可以惹,但有些人你不能惹,知道了嗎?”冥世珩輕歎,看來一時半會兒想讓自己這個小徒弟消除對自己的陰影還是很難的。
“徒兒記住了。”阮清歡委屈了,眼裏有了淚花,本來嘛,她又沒有做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世道本來就是這樣,難道神仙就不一樣了?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所以她才不服氣的。
冥世珩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以後不會了。”
短短五個字,就激發了阮清歡心裏的委屈,淚水止不住地湧出,劃過臉頰,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淒美,惹人憐惜。
“怎麼哭了,好了好了,為師以後再不會不理你了。”他想,他是見不得她哭的,她一哭他就難受,苦笑,原來他也是會被其他人帶動情緒的。
對於鳶兒,她就像是自己的晚輩一樣,是需要心疼的。
“師父不要不理徒兒,徒兒難受…”哭出來了就好多了,雖然相處得不久,但在這天界,人生地不熟的,她能依靠的就隻有師父。
“不會了。”恍惚記起,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個人,如此依賴他。
哄好了小徒弟,送她回了流鳶殿,看著她睡著了這才一個人回了恒景殿,稍休息一下,理理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