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世珩從她手裏接過殘陽小小的身子,聲音清冷如泉:“你也該鍛煉鍛煉了,這樣吧,明兒我把弑月叫來,陪你練練。”
殘陽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神情更是落寞,慢吞吞地說:“君上不能這樣,弑月那是個瘋丫頭,殘陽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君上?!阮清歡敏感地朝自家師父望去,師父就是君上麼?唔,聽起來好像是個蠻大的官兒。
被她看得有些渾身燥熱,冥世珩輕咳一聲,解釋道:“九重天上各司其職,為師也算是一名帝君。”
也算是。。。殘陽對此表示,君上好無恥!
“徒兒隻是好奇,下午小屁孩說到君上這個詞,卻又不說是誰,和徒兒賣關子。”阮清歡心裏還是暖暖的,師父願意和她解釋願意對她說,她覺得有這麼個師父很幸福啊。
又說到他幹什麼?!殘陽這一刻是真的想喝了小主人的血了,太笨了太笨了,想他這麼英明神武的神器,怎麼就會有這麼個又蠢又笨的主人呢?難道是他無意中造了孽?
冥世珩帶著一抹微笑看向殘陽,聲音變得溫柔,道:“殘陽,我看,弑月來是必要的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的,君上笑得這麼溫柔準沒好事!
“君上,我…”殘陽還想說能不能不要弑月來,下一秒卻被君上以一個完美的弧度扔了出去,聽到他說:“還是你自己去把弑月帶來吧,天明之前。”
於是,在殘陽的哀嚎聲中,不見了蹤影。
解決了殘陽,阮清歡心情好得不行,拉著師父的手,甜甜地笑:“師父,徒兒想吃東西了。”
“好,為師帶你去。”冥世珩也回以一笑,傾城傾國。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阮清歡喃喃自語,她原以為容世景已經是沒得人神共憤了,可如今才知,她的師父才是最美的,咳咳,男的也可以用美來形容,不要介意…
忽然,冥世珩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她,問:“鳶兒在說什麼?”
其實他是聽清了的,隻不過她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問。
“啊?”阮清歡沉浸在他的美色裏,忽然聽到他詢問,又呆又萌的樣子,捂著小嘴搖頭,看了眼他的神色如常,這才放下了心來,要知道有很多男子都是介意別人誇他漂亮的,看來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便道:“徒兒覺得師父好看。”
算了算了,美麗這樣的詞還是不要用了,不然師父待會兒就真的要生氣了。
聽到她這麼直白的誇讚,冥世珩的臉閃過不自然的微紅,道:“不是餓了嗎?做吃的去。”
走了一會兒路,阮清歡想起了個問題。
“師父,你會做飯麼?”阮清歡歪著頭問他,說真的,她可不相信她家這麼溫潤如玉偶爾冰冷無情的師父會下廚,古人不都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是“君子遠庖廚”。
“不會。”沒有任何意外的,師父果然不會啊,心裏小小地失望了下。
“但你會。”冥世珩又補充了句,篤定她一個女孩兒家應該是會這些事的。
呃,她可以說她也不會麼?不過師父既然說她會,那她就會好了,反正天機書上多的是菜譜。
阮清歡默認,靜靜地拉著他的手,並排走著。
這頓晚餐,想來也會是有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