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然渾身赤(和諧)裸地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下,甚至是清楚地感覺到男子挺在她的身體裏的東西,臉色煞白,不知道該做什麼。
“逆女!簡直混賬!”葉夫人氣得胸口發疼,一個勁地罵著她。
男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們,趕緊從女人身上下來,趴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小的不是有意的,都是這賤人!要不是她勾引小的,小的,小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請公主明鑒!”
事已至此,他偷望了眼身邊還躺著的女人,膚白勝雪,長得也是很美,心裏樂嗬死了。
平西大長公主閉了閉眼,又睜開,對楊嬤嬤說道:“將他拖下去,處死!”
最後兩個字說得極重,今日是她的壽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兩個人!
“公主饒命啊!求公主饒命啊…”男子被拖下去的時候嘴裏還在不停地求饒,直到聲音遠去,再也聽不見。
這個時候,葉淺語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她被人強暴了!而且還是那麼個惡心的人!更讓她難堪的是,居然被那麼多人看到,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比死還難受的打擊。
葉淺語痛苦地閉上眼睛,已然是絕望了的,她被人毀了,這輩子都毀了。
“葉夫人,你養的好女兒!”平西大長公主拂袖離去,一個下人她尚且可以處置了,但是葉淺語,她不能處置,不必要的時候不能與丞相為敵。
葉夫人也很是生氣,麵對這樣的女兒她隻覺得完了。
其他人見平西大長公主都走了,自然是不好再留下,也都跟著走了。
“娘——”葉淺語哭著叫了她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還能怎麼辦?!
“住口!你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臉叫我娘?!”葉夫人正在氣頭上,說出的話更是在葉淺語心上補了一刀。
“葉姨,淺語不會是這種人的,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這時候,冷琴突然開口,她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必須有個人來承擔,而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那麼這一切,就由阮清歡來承擔吧!
“陷害?”葉夫人一愣,顯然是氣暈了頭腦,沒想到這個可能,經她這麼一提醒,倒是覺得不無可能。
葉淺語被自己親娘這麼一吼,嚇得不敢說話,扯過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啜泣著。
“對!娘,你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毀我清白!”葉淺語心裏想到了一個人,一定是阮清歡那個賤人!一定是她,除了她絕對不會有人這麼恨她!
“無憑無據的,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語兒,事實已經如此,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葉夫人又覺得有些不可能,誰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害語兒?隻是女兒的品性她也是了解的,一時間竟是難以作出抉擇。
聽到母親這樣說自己,葉淺語心裏就像是被狠狠地劃開一道口子,憤怒且不滿地朝她吼道:“娘!你怎麼能懷疑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會不了解嗎?你這樣說,真的是要逼死女兒了!”
說完便要朝一棵略粗的竹子撞去,隻是這戲也演的太假了吧,一根竹子而已,又不是樹樁!還能撞死人不成?
“不要!娘相信你,娘相信你。”葉夫人終究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的,一把將她拉住,可憐起她來,都說女兒是當娘的小棉襖,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舍得說她?每說她一句,她的心就痛上一分啊,隻是這件事,到底是她失去冷靜了。
“葉姨,恕晚輩直言,淺語素來隻與清歡郡主不對盤,此次清歡郡主又提前退場,依晚輩之見,極有可能就是清歡郡主設下的陷阱,從淺語被關,再到淺語清白被奪,這一切都和清歡郡主逃脫不了幹係!”為了讓自己不被懷疑,冷琴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葉淺語這個蠢貨也恨阮清歡不是?正好一起。
想了許久,葉夫人終於是想通了,為葉淺語穿好衣服,雖然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再遮掩著她讓她上了轎子,同冷琴一起往相府駛去。
雖然平西大長公主有意遮掩這件事,但人多口雜,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已是街頭巷尾的都知道了。
阮清歡正斜臥在軟榻上,便見蝶舞挑了簾子進來。
“你辛悅姐姐呢?怎麼不見她?”阮清歡挑眉,這丫的又跑哪兒了?
蝶舞支支吾吾地答道:“辛悅姐姐,她,她說今日差點因為自己讓郡主遇害,所以不敢麵對郡主。”
阮清歡又笑又氣地說:“和她無關的,你去和她說說。”
蝶舞應下了,又一臉神秘地說:“郡主可知那葉小姐今日所犯之事?”
“沒興致聽,我乏了,去打水來。”阮清歡很少不願意聽,裝作很困的樣子。
蝶舞不太理解她是真困還是假困,隻好憋著肚子裏的一堆話,打水去了。
這丫頭,葉淺語還能怎麼著?無非就是清白沒了唄,可是這些,她卻不想聽,別人不惹她,她怎麼會害別人?
不過,她也著實是困了。